時染往後靠了靠,興緻缺缺。
“不想看看陸小叔說了什麼?”蔣顔挑眉。
她早上問時染,昨晚陸遠舟回家沒,才知道她已經提了離婚這事。
雖然對陸遠舟一聲不吭離開這事,她也說讓時染離婚。
但隻是因為氣不過。
可時染有多愛陸遠舟,蔣顔很是清楚,真說出離婚,她心裡不知道要裂開幾道口子。
蔣顔打開卡片,遞到她面前。
上面隻簡簡單單寫了一句話。
【送君茉莉,勸君莫離。】
時染眸光淡淡,并沒有因為這一句挽留,生出什麼歡喜。
蔣顔也沒說什麼,擡手扔進垃圾桶:“男人的小把戲。”
“但花是無辜的,我找個瓶子插起來,總不過分吧?”
見時染沒反對,她才喊阿姨找了個花瓶。
茉莉花瓣潔白無瑕,小小的一朵,很是可愛。
時染盯着它,發了會呆。
直到初一跳到她腿上窩下睡覺,她才回神。
蔣顔問:“阿姨說你發燒了,藥吃了嗎?”
“吃過了。”
她摸了摸時染額頭:“這還是很燙啊,我帶你去看看。”
時染拒絕:“不用不用,我再喝點水,去睡一覺就好了。”
蔣顔皺眉:“你是昨晚又失眠了嗎?”
“沒有,”時染笑笑,“昨天遇到秦明宇了,可能被他傳染了。”
聞言,蔣顔沒有再多問。
時染不舒服,她也難得安安靜靜坐着,等人睡着,拿毯子給她蓋上,蔣顔也沒回去。
一直等到傍晚的時候,陸遠舟回來。
他把人抱回房間,一回頭看蔣顔正靠在門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們。
陸遠舟幫時染掖了掖被角,才起身往外走,蔣顔關上房門,跟着離開。
“陸小叔,後悔了嗎?”
她漫不經心笑着,看陸遠舟眉眼冷淡,蔣顔也不意外。
反倒是,面對她嘲諷,陸遠舟沒有生氣,她才比較意外。
蔣顔把那張從垃圾桶撿回來的卡片,遞給他,臉上還帶着笑:“你躲得過今天,明天,後天呢?”
說完,她伸了個懶腰:“走了,回見。”
陸遠舟看着手裡的卡片,眸色浮浮沉沉,最終歸于寂靜。
他站了一會,去找了退燒藥。
端着水杯,重新回到房間。
“染染,起來吃點藥。”
時染不知是燒迷糊了,還是睡得有些迷糊,聽到有人叫自己,便本能撐着身子起來。
身上有些酸疼,一動更疼。
這才清醒幾分。
她看看陸遠舟,又看看他手裡的藥,慢慢蹙起眉頭。
“現在幾點了?”她嗓音有些沙啞。
“晚上七點多。”
時染點點頭民政局已經下班了。
她又問:“明天有空嗎?”
陸遠舟抿唇,片刻才道:“等你病好了,再說這些可以嗎?”
他把退燒藥又遞近幾分,時染垂眸看着。
“染染,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可以嗎?如果之後你覺得我做的不好,再離婚也不遲,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