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夫人眉心微斂,一時有些拿不準她的想法。
“明霏到底是我女兒,我從前确實偏心,想要對她補償一些。”
聽到這話,時染漫不經心笑了一聲。
“明夫人,這是你們明家,更或者說是你和明小姐母女之間的事情,和我好像沒多大關系吧?”
言外之意就是,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明夫人看着她的目光深了深:“我知道最近明氏股東會提前了,是陸總的意思吧?”
“你們既然想幫明霏,我手裡的股權難道不重要嗎?”
時染還是笑了一聲:“你若是願意給,就該直接去找明小姐簽訂轉讓合同,結果你不去找她,卻來找我這個外人,實在讓我很難不懷疑你的用心。”
看着窗外的人神情微動,時染在心裡盤算着她的打算。
突然要把股份轉給明霏,這事有些奇怪?
她手指點了下方向盤,收起臉上的笑:“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沒别的事,我先走了。”
說完她連車窗的那條縫也合上了,将車往後倒了點,繞過明夫人,離開了此處。
回到眀園,時染猶豫再三,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明霏。
【雖然明夫人是你母親,但突然轉變想法,還是有些奇怪,還是要多加注意。】
明霏消息回的很快。
【多謝,我會注意的。】
時染沒有再回複,她本就不該多參與别人的家事,隻是聽到明霏從前的經曆,有些唏噓。
轉眼到了明氏股東會前一天,秦明宇這邊也開始辦理住院手續。
時染發消息給許景明。
【下午出院是吧?你先辦好出院手續,我中午給你們送飯。】
她帶着東西去醫院,停下車去拿東西,忽然被人從背後,用毛巾似的東西捂住口鼻。
時染本能去掙紮,抓得對方手臂上幾道血痕。
聽見背後的悶哼,她辨别出是明修。
這人真是瘋了。
竟敢在醫院這麼人來人往的地方,公然行兇!
但她想喊人又喊不出來,毛巾上沾了不知道什麼藥物,她手腳很快軟了下來。
意識消散的前一秒,她就慶幸給許景明說了自己要來的事情,希望他能盡快發現不對勁。
在醫院,人暈倒反而不太顯眼。
明修讓人帶着她往另一邊走,在車裡綁住她的手腳。
等時染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看不到什麼樓房,明顯是出了市區。
“明修,你想幹什麼?”
開車的是個腱子肉男人,明修坐在副駕,聽見動靜,他回頭看過去。
笑得惡劣:“别這麼害怕,我沒想要你命,隻要陸遠舟乖乖支持我拿下明氏,我也會把你好好送回陸家。”
“你要帶我去蘭城?”
“想什麼呢?”明修笑,“這路上都是查車的,要是看見你這樣子,我能回的去?”
他說着,車就停在了一處廢棄樓房。
這是北江郊區一處爛尾樓,之前政府有意發展這邊,所以有房地産在這邊買了地,結果後面政策改變,這邊沒發展起來,這樓房建造也被擱置了。
車門打開,時染被腱子肉男人粗魯拖下車,她後背撞在車門上,疼得冷汗都要出來了。
“明修你知不知道綁架犯法,我要是出了事,你非但沒機會進明氏,還要坐牢。”
時染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再等等,就算許景明心大,還有秦明宇,他向來細心,自己長時間不到,肯定會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