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喝?”他想起那古怪的味道,臉色不怎麼好看。
莫安安略一點頭,“算了,老人家費了一番工夫,我怎麼好辜負?你沒聽到他說嗎?專門給我熬的,我說我的湯怎麼聞起來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蕭西澤回憶了一下她面前苦澀的黑藥汁,倒沒看出來和其他人的哪裡有區别。
“更臭一些。”莫安安道。
蕭西澤失笑,“你不想喝,不用勉強,沒有人可以勉強你做事。”
莫安安搖頭,“算了,又何必跟一個老頭過不去?”
就算看在師父的面子上,她也要給鐘北山幾分薄面。而且......
莫安安輕咬下唇,出門喝藥,就可以避免回答剛才蕭西澤的問題了,她沒有答應回國,就是這件事沒有商量出結果。
于是她從床上起身,笑着開門,“太師父。”
“哼,我當你們還真讓我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在外面等上十天半個月呢!”鐘北山也是個固執的性子,他說了要讓莫安安喝藥,勢必要做到。
莫安安面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哪一個是我的?”
他手裡端着兩碗,實在是分不清。
“這個。”鐘北山遞了過去,“以後每天都要喝一碗,直到我不讓你喝了為止。”
莫安安接過來,忍着味道,又聽到鐘北山說了這麼一句,笑笑不說話,捏着鼻子将手裡的一碗一飲而盡。
她怕晚點喝,就會吐出來。
“不錯,你倒是比樓下那幾個爽快。”鐘北山滿意了,他手裡還有一碗,“蕭西澤呢?讓他出來!”
莫安安喝了自己的,又聽到他喊蕭西澤的名字,“太師父,要不我替他喝了?”
“瞧你這話說的,你已經喝了一碗保胎藥,這一碗不能再喝了,這兩種藥不一樣,你是孕婦怎麼能随便喝?”鐘北山等的不耐煩了,“那小子怎麼還不出來,難道還要我親自去請嗎?”
話音剛落,蕭西澤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可不想讓這個老頭端着黑乎乎的藥碗進門,把房間裡弄得都是那股藥味。
“我喝。”他動作麻利地接過藥碗,仰頭一飲而盡。
甚至比莫安安地喝的還要快。
鐘北山看了滿意點頭,盡職盡責地将他喝空的藥碗接過來。
“好,都是好孩子,下來吃飯。”鐘北山笑眯眯地說。
“吃飯?”莫安安以為這黑乎乎的十全大補湯就是晚飯了。
鐘北山一瞪眼,“難道隻喝這些東西,就能飽腹嗎?笑話,我和你師父做了幾個菜,快點下樓,其他人都在等着你們呢。”
莫安安和蕭西澤對視一眼。
“太師父,你做的飯,該不會是藥做的嗎?”
“想什麼呢?你倒是想,我可沒有那麼大的功夫給你們做藥膳!快點下樓!”鐘北山不怎麼高興地端着藥碗下去了,他不喜歡啰裡吧嗦的講廢話。
莫安安和蕭西澤一陣無語,尤其是蕭西澤,他沒想到能遇到鐘北山這樣的老頑固,早知道......
“算了,他是長輩,聽他的吧。”莫安安拽着他的手臂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