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西澤神色微斂,他剛要起身去追,就被李逸茗按住手背。
“你要做什麼?”李逸茗挑起眉梢。
“跟她解釋清楚。”蕭西澤道。
“你以前不是已經跟她解釋的很清楚了嗎?”李逸茗問。
蕭西澤微微點頭,“是,可是......”
雖然他解釋清楚了,但莫安安對他的态度還是那麼冷淡,他不想讓莫安安對他這樣冷冷清清的,他想讓莫安安對他恢複如常,最起碼他晚上可以跟她睡在一張床上。
沒錯,自從出了這件事之後,莫安安一句話不說就跟他分房睡。他試過去找她,有一次他還嘗試着開她屋子裡的門,結果發現門被反鎖了。
當時莫安安在屋子裡聽到他擰門把手的聲音,說了很多難聽的話。蕭西澤登時就不敢再有任何過分的動作,站在門口呆呆地看了很久,不得已回了自己的房間。
“可是什麼?”李逸茗雖然一輩子沒有結婚,但也能看出來蕭西澤心裡也有疙瘩,還隐隐的感覺到了他對莫安安的不滿。
“這件事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這才多久,就想着恢複成以前如膠似漆的樣子?想的不要太美!”
李逸茗說完冷哼一聲,繼續拎過來病曆本看,忽然想到什麼,“你要是真的這麼閑的話,不如去幫我找一個人來,或許他來了,能有辦法治你丈母娘的病。”
“什麼人?”蕭西澤自然對秦蘭鳳的病情很上心,聽到李逸茗說秦蘭鳳的病有的治,頓時支棱起了耳朵。
“也是一位老中醫,不過他性格古怪,已經隐退很久了,他那或許有方子,可以延緩病情發作。”
“他是誰?”蕭西澤不喜歡他這麼婆婆媽媽。
李逸茗不想提起那個人,不怎麼情願的說,“是我的師父。”
蕭西澤面露不解,既然是李逸茗的師父,為什麼他不直接去聯系?還要讓他去折騰?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李逸茗隻稍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心裡在想什麼,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哼道:“我要是能去把他請過來,還用得着讓你出馬?我已經被趕出師門了,隻怕他老人家見了我,根本不會出手。”
蕭西澤的表情又有了微妙的變化,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李逸茗還是從他的眼裡看到了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你别着急看我的笑話,你要是不能把我師父請出來,安安這邊隻怕還會一直記恨你。要是你能把我師父找來,說不定他有辦法治好你丈母娘的病,安安自然而然的也會原諒你了。”
“但我必須給你打一個預防針,我的師父脾氣古怪,一般人根本請不動,你要做好被拒絕的準備。”
李逸茗說完從桌子上找出一支筆,又找了一張空白的紙,刷刷地寫了一個地址,還有一個電話号碼。
“這是我師父的電話,還有住址。”他将紙條撕下,“地址應該沒有變,至于号碼,我已經好些年沒有打過了,說不定他老人家為了不想接到我的電話,已經把号碼換了也不一定。”
蕭西澤接過他遞過來的紙條,掃了一眼将地址記在心裡。
“去吧,越快越好。你要是真的能把我師父請來,我一定會讓安安原諒你。”李逸茗說這話是帶着幾分私心的。
當初因為他年輕氣盛做了做事,被師父趕出師門,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古怪的老頭了。
那些陳年舊事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他的氣早就消了,就是不知道他的師父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