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你要找的人已經帶來了。”
埃爾維斯剛挂斷電話,身後的金發女人淡漠開口。
“讓她進來。”
“是。”
很快門外傳來動靜,房門開了,進來的人眼睛上蒙着眼罩。
眼罩被摘下,來人眯着眼睛适應光線的變化,在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後,瞳孔微微放大。
埃爾維斯坐在真皮沙發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單手支着額頭,打量面前的女人。
“我見過你。”他道。
“我這種小人物,難為您還記得。”
埃爾維斯似乎被她這句話逗笑了,雙腿優雅交疊地坐着,“你并不是特别的,每一個我見過的人,我都記得他的長相。”
程若蘭眉頭微動,她倒是沒有想過會因為這個原因。
這種過目不忘的本領,好像是一種病吧?
叫什麼來着?
“你走神了?”埃爾維斯似乎覺得很有趣。
程若蘭呵呵一笑,在她被潮汐組織的人找上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兇多吉少。早死晚死都沒有太大的區别,她又何必畢恭畢敬的?
“是啊,我在想,你說的這種過目不忘的本領,應該是一種病。”
讓程若蘭意外的是,埃爾維斯坦坦蕩蕩地承認了,他恢複了一貫的面無表情。
“是,我是有病。”
這下輪到程若蘭驚訝了,埃爾維斯這表情,怎麼看都覺得挺那個的。
程若蘭嗤笑一聲,帶着幾分吊兒郎當問,“什麼病?”
“醫生好像給我下過診斷,叫什麼來着,反社會人格。”埃爾維斯說着肯定的點了點頭,“對,就是反社會人格,說我這種人,是天生的罪犯。”
程若蘭:“......”
難道他不是嗎?
潮汐組織害死多少人,難道他心裡沒數嗎?
“挺準的。”程若蘭點評道。
埃爾維斯慢悠悠起身,附和點頭,“現代醫學确實進步很多,最起碼這個診斷,我也覺得挺準确的。”
程若蘭高高挑起眉梢,她不懂埃爾維斯把她找來,難道就是為了聊這些?
“你很不錯,可惜了。”埃爾維斯嘴裡說着可惜,表情卻不是那麼回事。
這房間裡有一個魚缸,埃爾維斯走到魚缸前,拿起一把魚食,在他沒有撒魚食之前,那些魚已經聚集在一起等着了。
埃爾維斯丢了一把魚食進去,又覺得無趣,不知道從哪拿來一根線,丢進水裡,很忙剛才那些還活蹦亂跳的魚紛紛翻了白肚。
魚死了。
是被電死的。
程若蘭看着那些死不瞑目的魚,心頭冒氣冷意,好像窺見了自己的結局。
她沒有傻到去追問埃爾維斯為什麼要把那些魚給電死,她隻是默默地移開視線,焦距不知道放在何處。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把你找來嗎?”埃爾維斯殺了那些魚,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又似乎沒有。
程若蘭已經視死如歸了,殺魚給她看,做得很成功。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