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轉身上樓,去找李逸茗。
這二層小樓裝飾的相當的風雅,有種說不出的樸實與厚重。再加上這桌子上的殘局,蕭西澤越發好奇李逸茗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坐在殘局旁,試圖破局。
拿起黑子解局。
白子快要勝了,拿白子沒什麼意思。
蕭西澤也是個頗有定力的人,坐在那解了十分鐘的殘局,莫安安的師父還一直沒有下樓見他,他也不急,慢悠悠地解殘局。
另一邊,曹彬進了李逸茗的書房,剛進門就看到李逸茗笑眯眯地對着電腦在看什麼。
他走進了一些瞧見,電腦屏幕上是蕭西澤在解局的身影。
“師父,你不去見他?”曹彬是真的摸不着頭腦。
人都帶來了,怎麼還躲在書房裡?
這蕭西澤也不是什麼脾氣好的人。
李逸茗淡淡一笑,半點不見着急,“你也坐,看看他是怎麼破局的。”
曹彬對圍棋不感興趣,曾經有好幾次李逸茗讓他學圍棋,他都沒有學。
不過他對棋局還是稍微能看懂一些的,白子顯然就要赢了,黑子沒有翻身的餘地。
這有什麼可看的?
“師父,這殘局你自己都解了一個月,蕭西澤他才剛過來看到,怎麼可能解開?”
就在下一刻,李逸茗忽然發出一身贊歎,拍手叫好。
曹彬吓了一跳,擡頭一看,原來是蕭西澤破了局,死局竟然被他解開了。
從進門到現在,蕭西澤花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把死局解開了?
不,甚至不到二十分鐘。
曹彬的心情很複雜,他轉頭望着李逸茗染上興奮的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合适。
“走,去見見他。”李逸茗慢悠悠地起身,準備下樓去見蕭西澤。
蕭西澤解開了死局,就毫無興緻地站起了身。
他還以為多難的棋局,不過是需要一點魄力就能解開。
“蕭西澤。”
聽到有人這麼喊他的名字,蕭西澤猛地轉身,看到了穿着中山裝的李逸茗。
李逸茗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望着他的眼神多了一分欣賞。
“你解開了糾纏我許久的殘局,我想問你的棋藝是誰教你的?我想與那人過幾招,過過手瘾。”李逸茗笑得溫和。
蕭西澤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他許久。
一旁的曹彬都覺得他的眼神太過直白,想要張口訓斥,但被李逸茗攔了下來。
“曹彬,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和他單獨聊一聊。”
曹彬不願離開,他對蕭西澤還沒有徹底放下戒備,但李逸茗都這麼說了,他也隻能聽從吩咐。
蕭西澤收回了打量的視線,擡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坐。”
哪有客人請主人坐下的道理?
蕭西澤分明是在報複晾着他許久的仇。
“你也請。”李逸茗好脾氣地笑了笑。
有才情的人,都有幾分傲骨,恃才傲物這一詞就是這麼來的。
所以李逸茗不介意蕭西澤這一點傲骨,兩人一同坐下,談話才算是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