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裡,莫安安在被子裡躲了好一會兒,被子裡的空氣實在是太難聞了,她偷偷地掀開一角,露出一雙眼睛。
好巧不巧的,對上了蕭西澤黑沉沉的眸子。
這種被抓包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莫安安索性也不躲了,把被子掀開,“蕭總,我這裡不用你守着,你還是去公司吧,公司那麼忙,離了你可不行。”
她話音剛落,門外敲門聲響起,蕭西澤說了一聲進,許川就抱着一堆文件走了進來。
“蕭總,這是今天需要批複的文件,今天的會議我推遲了,具體時間看你安排。”許川說着把文件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他如有所覺的回頭,對上莫安安幽怨的眼神。
“莫秘書,你好一些了嗎?”許川推推眼鏡,“晚點小樂說要來看你。”
莫安安皮笑肉不笑的說,“好,我好得很呢。”
許川莫名地感受到了後背發涼,他幹巴巴地笑了笑,轉身腳底抹油溜了。
“跑得倒是挺快。”莫安安哼了一聲,又對上蕭西澤的視線,“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
她現在被限制行動,就像是吃了槍藥一樣,無差别攻擊。
“喬景蒼沒事,别想着去看他。”蕭西澤面無表情地說了這麼句,拿起小桌子上的文件看了起來,不再理會她。
莫安安被一語道破心事,心虛地摸摸鼻子,她就是擔心喬景蒼。
還不是因為喬景蒼是因為她才受傷的?
算了,現在沒機會,還是老老實實的躺着吧。
下午天快黑的時候,範小樂果然趕來了。
她來了之後,蕭西澤接了一通電話出去,病房裡隻剩下她們二人。
莫安安搶在範小樂開口之前開口,“打住,别哭,我還沒死,不用給我哭喪。”
範小樂原本鉚足了眼淚,被她這麼一說,又生生的憋了回去,眼睛紅紅的,怨氣十足的盯着她。
“我沒事,隻是腿受了一點點的小傷而已。”莫安安沒好氣道,“你來的正好,我有事想讓你幫我。”
她勾勾手指,示意範小樂湊近一些。
範小樂聽話地把耳朵貼了過去,莫安安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現在被限制了行動,幫我看看喬景蒼怎麼樣了,不要打電話通知我,給我發信息。”
她怕範小樂打電話時蕭西澤也在,到時候被他發現,又是一個大麻煩。
範小樂懵懵懂懂的點頭,“安安姐,誰能限制你的行動呀?”
莫安安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還能是誰?”
她還沒說明,蕭西澤打完電話回來了,她立刻将範小樂推開,裝作無事發生。
範小樂轉頭瞧了一眼蕭西澤,壓下了心裡的那點被推開的不舒服。
“安安姐,我聽說趙總的公司又起死回生了,這算是好消息吧?”範小樂忽然想到。
“是嗎?”莫安安蹙眉,“起死回生?為什麼這麼說?”
範小樂于是将聽來的那些小道消息,一五一十地跟她說了,林林總總的,莫安安也咂摸出來了一些東西。
“說來也奇怪,原本那些聲明不和趙總合作的,又願意繼續以前的合作了。”範小樂做了一個總結性的發言。
莫安安點點頭,眼神看向一旁的蕭西澤,帶着幾分試探開口,“蕭總,你怎麼看這些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