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莫安安沒有聽清楚。
他說得太小聲了。
蕭西澤卻以為她是故意裝作聽不到,不願意再說一遍。
隻是又加大了力道,不肯放手。
“蕭西澤,你若是再不放手,就别怪我不客氣了。”莫安安感受到腰間的力道加重,咬牙道。
她在發怒的邊緣徘徊。
蕭西澤還不是完全失去理智,在莫安安真正發火之前松開了手。
“我已經留的中藥還在嗎?”莫安安趕緊起身,離他遠一些。
“在。”蕭西澤閉着眼痛苦道。
莫安安轉身離開。
剛轉過身,就被一隻冷白的大手攥住。
“去哪?”
此情此景。
莫安安心頭一跳,狠狠地撒開他的手,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夜。
心跳無端快了許多,她低聲敷衍了一句,“熬藥。”
說完快步離開了。
她走得很急。
生怕蕭西澤追過來一般。
但就是她走得太急了,如果她回頭,就會看到蕭西澤臉上并無痛苦之色。
蕭子陌在時,他确實因為喝酒的緣故頭痛。
但蕭子陌走後沒多久,他的頭就不疼了。
醫院他定期都有去,開的藥也一直在吃。
莫安安走後,蕭西澤起身把床頭治療頭痛的藥扔到了衣櫃裡。
做完這些後,蕭西澤推開房門,往樓下看了一眼。
莫安安果然在廚房裡忙碌,煎藥很麻煩,最起碼要三四個小時。
這段時間,她都不會離開了。
蕭西澤滿意地回了房,靜靜地琢磨了一會兒,不久前莫安安異常的反應。
剛才發生的一幕,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過同樣的一幕?
蕭西澤搖頭。
他已經确認過莫安安耳後沒有痣。
那晚的女人不可能是她。
此時,被蒙在鼓裡的莫安安,在廚房裡任勞任怨地熬藥。
中藥比較難搞,要熬三個小時以上。
其實還有更好的辦法,就是給他按摩緩解頭痛。
但莫安安不願意,他都狠得下心把她趕走,她又何必上趕着伺候他?
“莫秘書。”
莫安安想得出神,沒有察覺到身後來了一個人。
她吓了一跳,轉身看向許川。
“許助。”她挑眉,“我說了,不用叫我莫秘書,我早已經不是莫秘書了。”
每次聽到莫秘書這個稱呼,莫安安就不舒服。
總是會讓她想起那些不愉快的經曆。
自從回國後,莫安安還沒有這麼狼狽過。
“莫小姐。”許川推了推眼鏡,從善如流地改口。
“什麼事?”莫安安露出笑意。
趕她走的是蕭西澤,跟許川沒有關系,而且範小樂是她的朋友,看在範小樂的面子上,她也會對許川客氣一些。
“蕭總——”
“如果許助想說蕭總的事,那就不必再說了。”莫安安冷冷拒絕,剛才還算溫和的态度也有了變化。
許川卻必須要說,“你生氣,我也要說,莫秘書,蕭總一直都很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