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鳳離開後,管家望着蕭成禮欲言又止。
“你跟我這麼久了,也學會吞吞吐吐了?”蕭成禮眉梢微動。
“三爺,我不明白你對她為什麼這麼客氣?她對你......”管家話說到一半,自覺有些話不宜說出口生生的憋了回去。
蕭成禮擡眸掃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
“三爺不想說,就當我沒有問過。”管家低眉順眼道。
蕭成禮哼了一聲,“當初我欠她一個人情,現在她找我來讨,我豈有不還的道理?”
“人情?”管家跟在蕭成禮身邊多年,從未聽說過他還有這麼一段往事。
蕭成禮擡頭看向天邊的明月,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我都快要記不清楚了。”
管家學着他的樣子擡頭看向天空的明月,他剛想再問些什麼時,一轉頭發現蕭成禮已經走遠了。
他的背影透着幾分說不出的孤寂,以前從未在他身上看到過這種孤寂。
次日一早,蕭西澤醒來,發現自己在陌生的地方,第一時間起身從房間裡沖出來。
彼時蕭成禮已經在客廳很久了,他慢悠悠的品着老管家泡的茶,點評了句。
“手藝越發的老練了。”
“是三爺教得好。”管家謙虛道。
“不,你現在可比我厲害多了。”蕭成禮放下茶杯,注意到蕭西澤轉頭看了過去,“醒了?睡得可好?”
“瞧瞧你現在這副樣子,真想拍下來給你自己看看。”蕭成禮嫌棄的盯着他下巴的胡茬,這麼邋遢,還是他的那個帥氣的侄子嗎?
蕭西澤緊蹙着眉頭,“我為什麼會在這?”
“昨天的事你都不記得了?”蕭成禮饒有興趣的盯着他。
蕭西澤細細回想,想通了其中的關節,神色微變。
“冷靜點,那可是你的丈母娘,得罪誰都不要得罪丈母娘,知道嗎?”蕭成禮善意的提醒。
蕭西澤神色依舊冷凝,“是她讓我睡着的。”
“是啊,我贊同她的做法,要不然你也不會老老實實的去休息。”蕭成文招招手,“過來坐,喝口茶,我們慢慢聊。”
蕭西澤走過去,卻不肯坐下,“我要去找人。”
“我知道,不就是莫安安嗎?難道還用你親自去找?”蕭成禮實在搞不懂,也不能理解他的心情。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以蕭西澤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是唾手可得。
蕭西澤眉頭微動,“三叔,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比我的命還要重要。”
蕭成禮聽了這話,神色詫異的盯了過去,眼神在他上下掃視。
“蕭家這麼多年,又出來一個癡情種。”蕭成禮說的很是嘲弄。
“癡情種,放心吧,我已經動用所有的關系,你能想到的方式我都用了,你隻需要在這裡等消息就行。既然人在京城,那早晚就會被找到。”蕭成禮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蕭家在京城盤踞這麼多年,可不是白混的。他有的人脈,比蕭西澤如今有的還有多上一些。
“别急着感謝我,我不是因為你,是因為莫安安的母親,我是為了還她的人情。”蕭成禮趕在他開口之前開口。
哪知蕭西澤眉頭微動,“我沒有要感謝你,我隻是想說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