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安心虛地低下頭,她有點後悔答應裴玲将喬景蒼找來了。
“是我拜托安安找你來的。”裴玲直接地說明了情況,“我因為你住院,你竟然對我一點都不關心。”
“不過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我有點事要你幫忙,跟我來吧。”裴玲說着走上前去,想要抱住喬景蒼的手臂。
喬景蒼卻往後退了一步,冷漠地躲開了她。
“喬景蒼,忘了告訴你了。你是不是剛和一個航運公司談了合作?”
“你怎麼知道?”他問。
“那家航運公司後面的實際控股人是我,你是不是已經簽了合同?”裴玲抱着雙臂,“我是甲方,你是乙方,現在我要求你,陪我出去。”
“我們隻是合作關系。”喬景蒼冷漠道。
他最近想出口一些貨物,找了一個航運公司簽了承運合同,他在挑選合作對象時,有意避開了裴家的勢力。
沒想到還是被裴玲擺了一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貨物已經發走了吧?”裴玲見他不為所動,開始威逼利誘,“隻要我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的貨物運不到。”
“到時得罪了你客戶,以後再想談合作,是不是就麻煩了?”
“卑鄙。”喬景蒼沒想到她會這麼陰損。
“還有。”裴玲聊了下長發,“忘了跟你說了,隻要是跑貨運的,都和我裴家有聯系,我們都是相互幫扶的。隻要我一個電話,你喬少的貨,就别想從任何一個碼頭出去。”
裴玲這就是在赤果果的威脅。
莫安安聽着暗叫糟糕,她總覺得裴玲是八十一起給搞大了。
哪有這麼追人的?
這哪是追人,這分明就是威脅。
莫安安很想說這樣的方式不對,但是她好像沒有說話的餘地,因為裴玲根本打算的一意孤行。
“走吧,喬少。”裴玲抱着雙臂,将來的時候戴的墨鏡又重新帶了上去。
喬景蒼眼神微眯,站在那沒有任何動作。
“你真的不跟我走?”裴玲擡手看了一眼腕表,“我訂了一個很熱門的餐廳,現在不去,一會兒就沒位置了。”
“貨物。”他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貨?你隻要跟我一起吃飯,貨該怎麼運就怎麼運,一點問題都沒有。”裴玲勾唇,“走吧喬少,我隻是讓你陪我吃個飯,又不是讓你陪我去死。”
她說完也不等喬景蒼回答,轉身就走。
果然不出所料,喬景蒼乖乖的跟了上來。
雖然看起來很不情願就是了。
莫安安下意識上前一步,她好像又欠了喬景蒼。
越欠越多,以後該怎麼還呢?
還有裴玲未免也太任性了,為了和喬景蒼吃一頓飯,竟然這麼不擇手段。
她就不怕會适得其反嗎?
莫安安望着兩人的背影一前一後消失,她搖了搖頭,忽然想到自己的處境,摸摸鼻子走到病房門口,猶豫許久才推開了門。
現在已經是下午,天有點陰。
莫安安推門進去,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她還以為停電了。
等她的視野使用了暗色的光線後,發現兩小一大三人,竟然都睡着了。
莫安安悄悄走了過去,彎腰想仔細看一看蕭西澤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她剛彎下腰,就被一隻大手捂住嘴,一陣天旋地轉,莫安安跌倒在了一個寬大的懷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