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進去吧。”莫安安指了指身後的房子,“他在一樓卧室。”
說完也不看許川的臉色,急匆匆的離開了。
她怕走得慢了會讓許川看出端倪,逃跑的速度,可以用健步如飛來形容。
許川眉頭微蹙,覺得莫安安有點奇怪,但哪裡奇怪他又說不上來。
于是他轉頭瞥了一眼向風,向風避開他的眼神,轉身離開。
許川:“......”
“這一個個的都是怎麼了?奇奇怪怪的。”許川轉身往房間走。
許川走到門口敲門,蕭西澤的聲音傳來,他推門進去,看到了半倚在床頭,乖乖喝藥的蕭西澤。
床頭的燈開了,蕭西澤的側臉染上一層暖黃色的燈光,看起來十分靜谧,溫和。
“蕭總。”許川看到他慢慢地喝手裡的藥,眸中閃過一抹奇異的神色。
“嗯。”蕭西澤仰頭一飲而盡,把藥碗放下。
隻要一想象到莫安安臉上氣急敗壞的神色,他的唇角就控制不住的上揚。
許川看着這詭異的一幕,越發地覺得蕭西澤不對勁。
好端端的笑什麼?
他壓下心裡的怪異想法。
“蕭總,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給喬景蒼找了麻煩。”許川道。
“麻煩夠大嗎?”蕭西澤好心情地問。
“短時間内,喬景蒼沒有時間打擾莫小姐。”
“嗯。”蕭西澤神色還算滿意,“西郊的事有結果了嗎?”
他知道莫安安在意西郊的事,所以一直派人暗中調查西郊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現在守在西郊的那些人都是喬景蒼的,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隻要蕭西澤想,就可以打探到他想要的消息。
“又發現了一個實驗室,但這次沒有人敢魯莽進去。”許川推了推眼鏡,“喬景蒼明令禁止,任何人不許接近實驗室,對外封鎖了消息。”
“弗蘭德炸了一個,還有一個。”蕭西澤摩挲着手指,眸中閃過一絲興味,“狡兔三窟?”
許川沒有接話,他靜靜地聽從蕭西澤的吩咐就好了。
“你去加派人手暗地裡保護,死了一個弗蘭德,還會有下一個弗蘭德。”蕭西澤眸光微閃道。
“是。”許川應聲,卻不着急離開。因為他還有一件難以啟齒的事。
蕭西澤一眼瞧出了他的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直說。”
“蕭總,三爺今天跑到醫院去鬧了。”許川說鬧,還是委婉地表達,若是用更恰當一些的形容,蕭成禮是去醫院挑釁,沒事找事去了。
“三爺帶了人,要把湉湉帶走,和白母發生了争執。”許川不怎麼敢看蕭西澤的臉色,“這件事大概也傳到了莫秘書的耳朵裡。”
蕭西澤神色稍冷,剛才的好心情全都一掃而空。
“為什麼不攔着他?”
“人手都被派去保護莫秘書和小姐了。”許川道。
蕭西澤閉了閉眼,額頭青筋直蹦。
“知道了。”他擡頭扶額,那種頭痛的感覺又上來了,“下去吧。”
“是。”許川轉身離開。
他可不想待在這裡承受蕭西澤的怒火。
“等等。”蕭西澤又開了口。
許川立刻停下,轉身回頭,等着他的吩咐。
“把藥碗拿走。”蕭西澤蹙眉,他不想聞着中藥味睡覺。
“是。”
許川擔憂的心收了起來,他還以為蕭西澤要治他一個辦事不力。
他拿走空藥碗,轉身離開,一刻也不願多留。
蕭西澤閉着眼,眉間的褶皺舒展開來,擡手摸了摸唇,唇角勾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