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總,替人出頭就替人出頭,非得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掩飾什麼呢?”
蕭西澤冷眼瞥向他。
他當沒看見,朝莫安安使了個眼色,“你家蕭總就是見你被灌酒不爽了,沒那麼多這不能幹那不能幹的。
“他堂堂蕭家大少的臉,丢了會有人敢看?”
莫安安一頓,唇角抿緊瞥了蕭西澤一眼。
所以他剛才那樣隻是見她受了欺負看不過?
腦子裡突然閃過範小樂說的話,她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行了,别在這種場合鬧内讧,那才是真讓人看笑話呢。”
趙言威:“那邊有款酒不錯,去試試?”
蕭西澤神色淡漠說不必,餘光瞥見旁邊服務生端的紅酒,擡手拿了一杯。
托盤上标着紅酒名,莫安安跟着多看了一眼。
是蕭西澤之前在禦香齋也點過的一款。
看來這人不僅吃飯挑,喝酒也挑。
剛想到這兒,突然注意到對面的蕭西澤抿完紅酒皺了下眉。
“怎麼了?”她對酒一向警惕,立刻問了一句。
不想蕭西澤頓了頓,說了句沒事。
“你一直盯着我幹什麼?還想罵我?”
“沒......”
莫安安沒好氣地收回目光,找了個去洗手間的借口轉身就走。
而蕭西澤立在原地,面色如常的把紅酒杯随手放下。
趙言威沒覺察到什麼,看着莫安安離開後才開口道:
“她家裡那邊的事情有眉目了。”
蕭西澤:“說。”
趙言威頓了頓沒急着說,反而問了句:“你就沒懷疑過她跟莫家有什麼關系?”
“懷疑過,查不到。”
“能查到就怪了,莫正陽那個老狐狸把尾巴藏得那麼深,怎麼可能暴露出一點兒不尋常。”
蕭西澤似有不耐地看他:“到底查到了什麼?”
“我查到了她外婆那邊,也就是白家。”
趙言威道:“之前跟你說白母年輕時跟着一個男人跑了,生下了莫安安,那個男人不知所蹤。
“莫安安跟你說她爸在她出生後不久就死了,但據我查到的,她爸沒死,在她出生後他們一家三口在江城生活過。
“雖然那個男人的蹤迹全都被抹掉了,但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蕭西澤靜了半晌,微垂的眸中神色難辨。
“莫正陽就是那個男人。”
趙言威點頭,“你沒見今天一有人提及西郊那塊地,她兩隻耳朵都豎起來了。”
蕭西澤忽然不知怎麼打了個岔,看着趙言威問:“她的耳朵能豎起來?”
趙言威以一種詭異的眼神回視他。
“你在跟我講冷笑話,還是真的聽不懂我這是誇張手法?”
蕭西澤靜默着,片刻後匆匆移開了眼。
“她很聰明,怕是很快就會覺察出我在拿西郊的事情吊她。”
“那就讓她覺察出。”
趙言威漫不經心道:“不過她如果真的聰明,就該盡早找機會跟你坦白從寬。”
頓了頓又揶揄的補上一句:“最好直接跟你‘坦誠相見’。”
蕭西澤目光淺淡,似乎根本不在意他說的話。
片刻,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話。
趙言威一頓,偏頭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