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相擁而泣,周圍的人看得都淚目了。
最後還是李逸茗輕咳一聲,打破了這溫馨的場合,讓他們進去說話。
“都别站着傻哭了。”李逸茗道,“進屋坐下聊。”
在李逸茗的催促下,白母緊緊地牽着莫君喆的手進了屋,她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莫君喆,根本不願意讓他逃離她的視線。
一向多少帶着叛逆的莫君喆,此時也乖巧得不像話。
像莫君喆這個年紀的孩子,差不多就是青春叛逆期,最讨厭父母的時候。
但在莫君喆這裡,卻變得有些不一樣。
他非常渴望父母的關愛。
莫正陽就不用提了,根本不會給他任何的關愛,他隻能從白母這裡汲取關愛。
莫君喆緊緊地抓着白母的手不肯松開,一雙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白母瞧,好像怎麼都看不夠一樣。
“喝什麼茶?”李逸茗一派淡定,問白母要喝什麼茶。
白母艱難地回神,轉頭看向李逸茗,“什麼都可以。”
“嗯。”李逸茗跑了一壺最常見的西湖龍井。
“師父,湉湉喝藥了嗎?”莫安安輕聲問。
“已經在熬了。”李逸茗道,“你曹大哥在煎藥。”
莫安安點點頭,又看了一眼白母,她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莫君喆身上,她隻得暫時先把心底的疑惑按下來。
“我去看看。”她起身,“對了,向風怎麼樣了?”
“我還以為你都把向風給忘了。”李逸茗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他休養得差不多了,馬上可以下地了。”
“嗯。”莫安安心裡湧上一絲愧疚,這麼多天,她都沒有去看向風一眼。
“媽媽你去吧,我在這裡陪着姥姥。”莫湉湉不肯跟着莫安安去看煎藥,她現在聞到那股子藥味,都恨不得吐出來。
莫安安搖頭失笑,也沒有堅持要她跟着一起去。
她摸摸湉湉的頭,起身離開。
先去看了藥熬得怎麼樣,遠遠地看到曹彬娴熟地燒火,加燃料。
曹彬瞧見莫安安來了,主動跟她揮了揮手。
“曹大哥,辛苦了。”
“這有什麼。”曹彬不在意地一揮手,“以前這種活,都是我一個人做。”
莫安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你來總不會是看我熬藥的吧?”曹彬很快察覺出她的不對勁。
“向風......”莫安安欲言又止。
曹彬語重心長道:“向風雖然嘴裡不說,但他一直都很想見你,快些去看看他吧。”
“啊,嗯。”莫安安點頭,“我知道了。”
在莫安安剛轉過身,曹彬在她身後又開了口。
“安安,有些話我作為一個局外人說出來有點不合适,但我和向風是過命的交情,有些話我還是得說。”
莫安安微微側身,回眸,“曹大哥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直說。”
“這段時間你沒有來看過向風,是我一直在照顧他。”
“我......”莫安安面露愧疚。
“我知道你很忙,忙着處理别的事。”曹彬打斷她的話,“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向風也不想麻煩你,我照顧他,他更舒适一些。”
莫安安垂眸,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合适。
“他的腿說起來受的是皮外傷,但将養起來也很痛苦。”曹彬說着歎了口氣,“他每晚都不怎麼能睡得着,但是他一句抱怨的話都不說。”
“偶爾睡着後,嘴裡喊得也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