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安暗自磨牙,這一天的磨牙次數,快要把牙給磨平了!
抱着早做完早了事的心情,莫安安露出标準的微笑,伸手慢慢解開了蕭西澤衣服的扣子。
她纖長的手指在他兇口處來回遊移,如果忽略了她臉上的假笑,這應該是一副俊男靓女相當美好的場面。
好不容易将扣子解開,莫安安覺得簡直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扣子解開脫衣服就方便。
隻是——
他唇角的笑意是怎麼回事?
怎麼瞧着還隐約有點享受?
“蕭總,擡手。”
蕭西澤聽話地配合。
這個距離,能清晰地聞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或許是受了傷的緣故,蕭西澤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茉莉花香的香水?”
莫安安動作一頓,擡頭睨了他一眼,“蕭總的鼻子比來福都尖。”
“來福是誰?”
“我家小區的野狗。”
蕭西澤挑眉,“罵我是狗?”
“哪有?我這是在誇蕭總嗅覺敏銳。”莫安安無辜地眨眼,手上将他脫掉的外套放到一旁。
好在蕭西澤裡面穿的是背心,沒有光着上半身。
“蕭總若是亂動的話,一會兒弄疼你了,我可不負責。”莫安安說着擡手碰到了他的手臂。
蕭西澤眯起眸子,看着她專心地解開手臂上的紗布。
莫安安被一直盯着,很不自在,但她又不能直接說讓她别看了。
于是她加快了換藥的動作,抓緊時間換好藥才是正經事。
解開纏着的紗布,露出裡面還沒有愈合好的傷口,着實有點慘。
“莫秘書可要看清楚了,這傷是為了你受的。”
蕭西澤的一句話将莫安安心裡剛剛湧起的愧疚打散了。
他還真是會煞風景,什麼不該說偏要說什麼。
“記住了,記住了。”
莫安安嘴上敷衍了一句,動作卻小心翼翼地給他擦拭傷口,輕輕地抹藥。
雖然他嘴巴毒,但這傷的的确确是為了她受的。
如果不是他,可能此時的莫安安破相了也說不一定。
畢竟那時候裴毓婷那麼瘋狂。
想起裴毓婷,莫安安又想起她的父母來。
“裴毓婷的父母有沒有找過你?”
“找了。”蕭西澤眉頭微蹙,傷口有點疼,“沒見。”
莫安安動作一頓,不小心用棉簽戳中了他的傷口。
“莫、安、安。”蕭西澤眉頭皺得越發深了。
戳的那一下十分疼,如果不是他能忍,此時已經丢人地喊出聲了。
他是絕對不會在莫安安面前露出虛弱的一面的!
否則豈不是讓她笑掉大牙?!
“抱歉,我隻是在想你也太不留情面了。”看他隐忍的神色,莫安安下意識地吹了吹他的傷口,“吹一吹就不疼了。”
蕭西澤:“......”
他這是被當成小孩子哄了?
莫安安說完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以前湉湉受傷時,她是這麼哄湉湉的。
趁着蕭西澤沒有反應過來時,莫安安試圖轉移話題。
“你應該見一見的,跟她的父母說清楚,裴毓婷到底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不然,你這樣會樹立很多敵人。”她說得很認真。
“莫安安。”蕭西澤回過神來,“你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