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了崔天祿的例子後,沒有人再敢倚老賣老。
蕭西澤語調微揚,帶着幾分虛情假意的關心。
“既然吃不好睡不好,不如回家好好休養,頤養天年,楊經理意下如何?”
錢經理以為頂多就是降職罰薪,沒想到會是這麼嚴重的處罰。
“蕭總,我還不想回家裡養老。”錢經理臉垮了下來,他才五十多歲,還有一個在外國留學的小兒子需要花錢。
若是他退下來,以後怎麼養活家裡人?
“就這麼定了。”蕭西澤頓了頓道:“你每個月的退休金,不會比你的工資少。”
這是蕭西澤給公司的老人最後的情面了。
錢經理的臉色還是沒有好轉。
如果他在職的話,撈到的好處,不比工資少。
退休還是等于工資大縮水。
蕭西澤又處理了其他幾個有關的人,對于那些犯錯的,不留情面。
這次會議,蕭西澤一共開除了五個人,降職留用三個人。
會議結束後,所有人長出了口氣。
沒有被處罰得慶幸自己沒有犯錯,被處罰的一個個垂頭喪氣地收拾東西離開。
這還是白玉辰頭一次見蕭西澤雷厲風行的手段,也有點震撼。
會議上敲定了使用白家的建材,白玉辰本來該高興地,但是看到蕭西澤冷漠的臉,他又覺得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蕭西澤皺着眉回辦公室,白玉辰追了上去。
“蕭總,如果我白家的建材出了問題,你也會毫不留情地處罰我?”
蕭西澤停了下來,“我身邊不留沒有用的人。”
“那如果是莫秘書犯錯呢?”白玉辰福至心靈提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他問出口的一瞬間有點後悔,但既然問了出來,他就好整以暇的等待回答。
“一個秘書而已。”
蕭西澤丢下這麼一個回答,轉身走了。
留下白玉辰在原地摸着下巴思考。
“一個秘書而已?也不知道莫安安聽了,心裡會是什麼想法。”白玉辰說完搖頭失笑。
白玉辰心道,以後有得是好戲看。
一個狂妄自大脾氣冷,一個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兩個人明明對彼此有感覺,卻搞得還不如正常的老闆和下屬的關系。”
白玉辰感歎了一句,“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啊。”
回了辦公室,有這閑工夫亂想,不如關愛一下他的花花草草。
與此同時。
警局的莫安安打了好幾個噴嚏。
警察都擔憂地看了她幾眼,還貼心地給她送來了紙巾。
“謝謝。”莫安安接過紙巾道謝,擡頭看了一眼挂在牆上的鐘表,“請問,我還要等多久?”
“不知道,死者家屬在電話裡說,正在趕過來的路上。”警察道。
莫安安嗯了一聲,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
她來警局說要見一下老孫的老婆,警察告訴她,他們已經通知了死者家屬,讓家屬過來簽字。
簽字同意解剖屍體。
法醫那邊還等着檢查老孫的死因,是不是中毒而死。
莫安安坐在這裡又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太陽都快要落山的時,老孫的老婆總算是趕來了。
“老孫,俺家老孫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