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想拿衣服離開。
顧妄琛便拉住她的手臂。
酒吧裡燈光昏暗。
楚綿就站在他的身邊。
一人站着,一人坐着。
一個人擰着眉,一個人苦笑。
“隻是陌生人?連一句朋友都不想承認?”
“楚綿,謝謝你又一次讓我見識到了女人的無情。”
顧妄琛擡眸,對視上楚綿的視線。
楚綿不禁笑了一聲。
女人的無情?
她有很無情嗎?
那她到是想問問顧妄琛,是不是顧妄琛更無情一點?
“你和陸嬌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想過給我一點面子啊。你曾經當着好多人的面牽着陸嬌的手,說我不算什麼。說有什麼問題找陸嬌。你那個時候在想什麼?你有想過自己有多無情嗎?你有想過給我留一點面子嗎?”
這三年婚姻裡的委屈,楚綿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他還好意思在這裡和自己說她無情!
她還有更無情的,他要不要看看,要不要聽聽?
楚綿拿開顧妄琛的手,罵道,“顧妄琛,真正的好前任就該跟死了一樣!我勸你就當我死了,我也當你死了吧。”
說完,楚綿便轉身走了,一句話都不想再多說。
誰知,楚綿剛要出門口。便聽到後面有服務生叫道,“楚小姐!”
“楚小姐,顧先生倒下了!”
楚綿的心尖頓了一下。
她轉過頭往後看。
顧妄琛确實趴在了桌子上。
楚綿沉默。她攥緊了拳頭,腳下像是灌了鉛一樣,怎麼都邁不開步子。
在管他和不管他之間徘徊不定。
半晌,她還是推開門走了。
服務生盯着楚綿的背影,她走得算不上幹脆,但卻有一種不管的意思。
這......
“顧先生。”
“顧先生?”
他拍了拍顧妄琛的肩膀,企圖能将顧妄琛叫醒。
顧妄琛隻手捂着胃。
他搖了搖頭。
他沒有昏迷,沒有事兒,隻是忽然胃疼。
頭炸裂似的疼,酒勁一起沖上來,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讓他想吐。
顧妄琛坐了起來,他大口喘氣。胃疼的讓他不敢呼吸。
“顧先生,我幫您叫救護車?”服務生問。
顧妄琛擺擺手,示意他不用了。
顧妄琛将銀行卡遞過去,淡淡道,“幫我結賬吧。”
“好的顧先生。”
顧妄琛一直坐在沙發上,他試着站起來,卻發現站不起來。
他隻好拿出手機給意森打電話。
但意森正在開會,他打了很多個,意森都沒有接。
顧妄琛給段瑾年打電話。
電話是助理接聽的:“顧先生,你好。我是jo。段總正在陪客戶吃飯,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兒嗎?”
顧妄琛已經沒力氣說話了。
他挂斷電話,再次将腰拱了起來。
酒精上頭,渾身血液逆流。
顧妄琛正要摔倒在茶幾上的時候,頭忽然被人抱住。
一種熟悉的香氣傳入鼻尖。
下一秒,他被人扶了起來。
“诶,楚小姐——”
楚綿扶着顧妄琛,對旁邊的人道:“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我送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