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瑾年聽聞,趕緊跟了上去。
他很納悶地指着自己,問:“你覺得我不夠冷靜嗎?”
“我可是很冷靜的,面對感情,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冷靜的人......”
楚綿和顧妄琛坐在沙發上聽着段瑾年的話,都忍不住為段瑾年臉紅了。
面對感情,他這世界上玩的最花裡胡哨的人才對啊。
他搞什麼飛機......這樣不要臉的話他是怎麼說出口的,就不怕被浸豬籠啊?
真是閉眼睛說謊話向來有一套呢!
楚綿喝了口咖啡,而後起身,“走。”
顧妄琛擡頭看向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楚綿,嗯?
楚綿雙手插兜,懶洋洋地看着顧妄琛,“你不覺得他們兩個适合單獨待一會兒麼?你兄弟應該也不希望我們倆跟着吧?”
“那你和沈娆......”顧妄琛挑挑眉。
别說段瑾年希不希望,他也不希望他和楚綿在一起的時候旁邊還有别人啊。
楚綿不和沈娆一起玩,那他不就是最大赢家麼。
如果順利的話,或許這趟承應旅行,會是他們接下來感情的新開始。
“沈娆有人陪就行了,至于是誰,不重要。”楚綿這樣說,已經轉身出去了。
顧妄琛見況,往段瑾年那邊看了一眼。見自家兄弟還執着于和沈大明星解釋自己是認真的,他笑了笑,跟出去了。
承應的大街上很熱鬧,四周裝飾都很洋溢,總有一種春天即将遠去,春天要來的感覺。微風吹在臉上,再舒服不過了。
從奢侈品店出去不遠,就有一個熱鬧的小鎮。
穿梭在小鎮裡,感受着承應文化。楚綿能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是放松的狀态,很舒服。
一家家有着承應特色的店鋪外面挂着許多裝飾品,楚綿見了每一個都很喜歡。
“這個小兔子真可愛。”楚綿拿起一個手工制作的兔子泥塑說道。
顧妄琛一直在看楚綿,都沒注意到這一路上的風景。
頭頂的油傘遮住了強烈的太陽光。
光線偶爾透過縫隙照下來,楚綿的臉上漂漂亮亮,身上寫滿了青春。
有那麼一瞬間,顧妄琛仿佛回到了大學的時候。
楚綿總這樣跟在他的身邊或者身後,可她從未走到過自己的面前。
她總是看自己的身影......
現在,換他來看她的身影了。
她好漂亮。
這一路上看她的人,又何止自己,太多人。
“喜歡就買。”顧妄琛走過來,要去買單。
“我隻是說可愛,沒有說喜歡,也沒有要買。”楚綿拉住要去買單的顧妄琛。
顧妄琛則是轉過頭看她。
楚綿臉色認真,“想要,我會說的。”
顧妄琛擰眉。
她似乎從來沒和自己要過什麼。
唯獨要過他的愛,他沒給過她。
要自己陪她過個生日,偏偏他又滿是不耐煩。
顧妄琛抿唇,沉默了幾秒,在喧鬧的古巷中,緩緩吐出一句,“綿綿,對不起。”
有些人的回憶都是幸福。
有些人的回憶都是虧欠和慚愧。
楚綿頓了一下,“為什麼?”
顧妄琛看着她的眼睛,眼神裡寫着沉默和深邃。
楚綿見他不說話,她也懶得再追問。
随便他。
楚綿走在前面,顧妄琛便是靜靜跟随着。
楚綿幾次往後看,他都隻是很有分寸地跟在自己身後兩米遠一點。
“幹嘛一直跟在我後面,和我并肩一起走很丢人嗎?”楚綿實在看不懂這個人,怎麼忽然變得别别扭扭了起來,搞得像她特意疏遠他一樣。
顧妄琛又一次因為楚綿的話而變得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