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攥着他衣領的手逐漸加緊,男人諷刺道:“喲喲喲,一個女人,你能有多大力氣?”
默亦輕咳了一聲,對楚綿道:“老大,這人就是今天要參賽的野人選手。”
“就他?”楚綿将這男人上下打量一番,笑了,直接打擊道:“他跑不過我。”
男人一聽,臉都黑了。
她質疑自己什麼都行,但是質疑他的技術?這他能忍?
“你在這嚣張什麼?有種比一場!”
楚綿莞爾,不疾不徐地問道:“你确定?”
“我特麼——”男人忽然被問得怔住了。
因為楚綿的表情和淡漠的語氣,實在是太嚣張了。仿佛是什麼絕世高手一樣。
周邊一度安靜。
這時,有個二愣子起哄道:“弄她!一個娘們,怕什麼!”
楚綿往後看去,那是個年輕氣盛的男人,嚣張道:“弄她!輸了讓她喊你爹啊!!”
楚綿眯眼。
那男人打量着楚綿,摸了摸鼻子和下巴,似乎也來了興緻。
被美女喊爹,好像有點意思。
“我不跑。”楚綿先拒絕。而後拉住沈娆,要帶沈娆離開。
沈娆身份特殊,她不想太吸引人注意。
但這男人顯然不打算放過楚綿,“别慫呀!”
“剛才不是很嚣張嗎?”
男人強勢逼人,伸手攥住楚綿的手臂。
楚綿煩悶不已,她冷着眼警告道:“放開我。”
“比一場,輸了叫爹。”男人認真說。
楚綿眯眼,看着他的手臂,再看男人的眼睛。
“楚大小姐難道是怕了?”男人挑挑眉,笑道,“怕像你婚姻那樣,輸的一塌糊塗嗎?”
楚綿的心頭一緊。
她,從來不怕輸。
真的怕輸,當年也不會嫁給顧妄琛。
在楚綿的世界裡,她向來有把握什麼會赢,什麼會輸。
隻是有些事......
“是被我說中了嗎?楚大小姐怎麼不說話了?”男人眯眼,持續挑釁,像極了一個地痞流氓。
沈娆壓低了聲音,“綿綿,算了。”
男人見楚綿鴉雀無聲,眼神赤裸地打量起了沈娆的身材。他咽了下口水,肉眼可見的輕薄。
“大明星,确實有幾分姿色啊。”
聽到這句話,楚綿不再忍讓,“比!”
這道聲音強勁而有力,周邊的人紛紛都看了出來。
“女賽車手?”
“哇,少見呀!”
“上一個女賽車手好像還是‘神秘7’吧?”
“傳聞楚大小姐就是個花瓶,她會賽車嘛?莫非是來丢人現眼來了?”
周邊議論聲音陣陣,看着楚綿的眼神裡充滿了鄙夷。
花瓶這個标簽,在她的身上貼了太久了!
楚綿握緊了拳頭,強忍着那些人質疑的目光,問道:“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男人一笑,正要說規則,“若我輸了......”
楚綿仰起臉,那張漂亮精緻的臉蛋在暗光下閃過一絲危險。
她手指向蟠龍山,冷厲地打斷他的話:“若你輸了,剁一根大拇指敬這萬物生靈,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