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門邊,靳寒又頓住了。
垂在身側的拳頭緩緩松開,再拽緊,又松開......
最後,他轉身離開了。
靳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擡手扯了一下脖間的領帶,領帶松松垮垮的系在了脖子裡,給他清冷陰郁的容顔又平添幾分頹廢之色還有成熟的性感。
房間裡沒有開燈,很黑,他站在落地窗前又點上了一根香煙,現在隻有尼古丁的味道能壓住他心頭蝕骨般的疼痛和發瘋的嫉妒。
剛才在門邊他真的很想沖進去,但是他不敢。
他不知道自己以什麼身份沖進去,更不敢破壞她此刻的幸福。
香煙一根抽了一根,他與這寒冷的夜色幾乎融為了一體。
很快,他将煙頭掐滅在了煙灰缸裡,然後拿着車鑰匙離開。
他必須離開這裡。
這裡讓他覺得窒息。
靳寒開着豪車疾馳在大街上,半個小時後停在了醫院門口,他上了樓,進了VIP監護室。
“靳總,這麼晚你怎麼來了?”穿着白衣大褂的醫生很詫異。
“我來看看思思。”
靳寒來到床邊,思思穿着寬大的病号服,一個人躺在床上。
這一年思思都躺在床上,不過有醫生每天48小時不間斷的照顧,思思并沒有多少變化,雖然臉色蒼白了點,但是白白的臉蛋烏黑的發,依然精緻的像個瓷娃娃。
靳寒坐了下來,他握住了思思的小手。
“靳總,你不用擔心,思思小小姐的各項生命特征都很正常,前幾天已經有了蘇醒的迹象,相信很快就會醒來。”醫生道。
靳寒,“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今晚我留在這裡陪思思。”
“是,靳總。”
病房裡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靳寒看着思思的小臉,“思思,靳蜀黍來看你了。”
“上一次靳蜀黍來看你的時候就告訴你,你媽咪回來了,你媽咪很想你。”
“思思,靳蜀黍做了很多錯事,自知沒法彌補,現在你媽咪的身邊也早已經沒了我的位置,我突然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裡,好在還有你陪着靳蜀黍。”
“但我知道你也會離開的,等你睜開眼,你就會回到你媽咪的身邊去,我會失去所有。”
“算了,這一切都是對我的懲罰吧,一年前你媽咪就說過,罰我......痛失所愛,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思思注定沒法給予他回應,安靜的病房裡隻能聽到他的自言自語。
............
翌日清晨。
靳寒趴在思思的床頭睡着了,他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史秘書打來了電話。
靳寒松開了思思的小手,他握了一個晚上的小手很溫暖,他輕柔的将小手塞進了被子裡,又摸了摸思思的小臉,然後走了出去接電話。
“喂,總裁,季寶姝找來的那個三哥已經行動了,三哥帶着幾個人到了聖靈大酒店,将我們安排好的假季完顔給綁走了。”
終于行動了。
靳寒抿了一下薄唇,“他們将季完顔帶去哪裡了?”
“帶去了郊外的一個小倉庫,假季完顔身上有監聽器,我們的人也跟着,而且季寶姝已經偷偷摸摸的出發去倉庫了,估計是想親手了結季完顔才放心。”
靳寒拿了車鑰匙,“我現在趕過去,我要知道當年的全部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