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伽遙并未責怪班布。
雖然那件事确實是因班布的金刀而起,但跟班布本身沒有多大的關系。
班布把金刀輸給了雲铮,他也不可能去到處宣揚。
隻能說,雲铮太狡猾了,竟然想到用班布的金刀來調動他們的大軍。
這也怪她太謹慎了,沒有及時派人搶占裂風峽谷。
如果她先派人搶占了裂風峽谷,雲铮絕對沒機會利用班布的金刀來給予他們沉重的打擊。
帶着滿心的自責,伽遙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
還好!
自己從雲铮那裡帶回一根百年以上的人參。
但願,這根人參能讓恩師早日好起來吧!
一路策馬狂奔,伽遙終于在天黑之前趕到衛邊。
伽遙顧不得休息,第一時間來到班布的房間。
十來天沒見,班布的氣色更差了。
班布面色蒼白,幾乎看到不到一絲血色。
此刻的班布,再也看不到往日那意氣風發的模樣,恍若一個行将就木的老人。
“恩師!”
伽遙眼圈泛紅,緩緩的班布的病床邊坐下。
班布強行支撐着身體想要坐起來,但卻被伽遙按住。
“恩師,你好好躺着休息。”
伽遙握着班布枯瘦的手掌,滿臉關切的看着班布。
班布無力的躺下,又虛弱的問:“公主,雲铮......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
伽遙輕輕搖頭。
“沒有......就好。”
班布稍稍放下心來,又緊緊的握住伽遙的手,“咱們這一敗,左賢王和右賢王多半會趁機給大單于和公主施壓,老朽時日無多,不能再幫助大單于了,你一定要幫大單于穩住局面!你可想辦法讓左右賢王内鬥,必要的時候,可誘殺左右賢王......”
北桓,也并非鐵闆一塊。
他們自跟大乾開戰以來,幾乎連戰連敗。
他們損失的十萬之衆,大部分都是大單于和依附于大單于的大明王所部的力量。
如今,大單于和大明王的力量被極大的削弱,左右賢王的力量卻并未損失太多。
左右賢王很可能趁機奪權。
這個時候,北桓絕不能内亂。
一旦北桓内亂,大乾很可能趁機将北桓徹底消滅。
“我知道!”
伽遙雙目绯紅的點點頭,又帶着哭腔說:“恩師别說傻話,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從雲铮那裡弄來一根百年人參,一定可以讓恩師好起來的!”
說着,伽遙趕緊拿出裝着“人參”的盒子打開。
看着盒子裡面的東西,班布的瞳孔猛然一縮。
“這......這是雲铮給你的?”
班布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氣喘籲籲的問。
班布本身也是懂些醫術的,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章柳。
“給?他會給我才怪!”
伽遙牙癢的說:“這是我費盡口舌,拿一千多匹戰馬跟他換的!”
班布聞言,呼吸更加急促,“一......一千多匹戰馬?”
“嗯!”
伽遙輕輕點頭,又詳細的跟班布說起自己跟雲铮的交易來。
然而,伽遙的話還沒說完,班布就心慌氣短起來。
感覺,随時都要一口氣上不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