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有大君撐腰,自己現在又損兵折将,自己就不能把他怎麼樣了?
“回殿下,是因為口糧分配不均的事。”
侍衛回道:“乙支武所部士卒說我部士卒的口糧比他們多,就去軍需官那裡鬧事,後來鬧得太厲害,就打起來了......”
“混蛋!”
秋山君怒罵一聲,咬牙低吼:“備馬!”
什麼口糧分配不均?
分明就是乙支武故意讓人鬧事!
乙支武這是給他下馬威!
真不知道那個老東西是不是老糊塗了!
明知道乙支武是王敕的親信,還讓乙支武率軍前來支援。
他甚至都懷疑,乙支武是來奪自己的軍權的!
他現在又要用乙支武,又要提防乙支武奪取他的軍權。
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舒服。
真把他逼急了,他就斬了乙支武,吞并乙支武的兵馬,再率部投降!
到時候,看看他更難受,還是王敕更難受。
想着想着,秋山君猛然一個激靈。
該死!
自己怎麼會冒出這樣的念頭?
自己是黎朝的皇子,怎麼能向雲铮這個卑鄙小人投降?
秋山君使勁的甩甩腦袋,驅散腦海中的雜念,強迫自己不去想投降的事。
......
婁沖城。
纥阿蘇所部和龐進酒所部已經趕到了婁沖。
血衣軍的戰馬、甲胄之類也全部送到了婁沖。
随着他們一同到達的,還有王器所部的五百悍卒。
這五百人,是王器仿照血衣軍打造的先登營,可謂是王器所部的重步兵中身手最好的人。
後續的大軍還在忙着押送糧草過河。
沒辦法,舟橋就那麼寬,而且也不是很穩,經常都要加固舟橋,導緻後續大軍押送糧草和辎重的速度慢了不少。
估計還要幾天才能将糧草和辎重全部押送到峻城。
随着他們到達,婁沖城内也響起了聚将鼓的聲音。
當衆将齊聚,大家還是老規矩,先讨論局勢,各抒己見。
隻要雲铮沒有下達正式的作戰命令,他們都可以暢所欲言。
“殿下,鹿邑府現今有多少守軍?”
“正兒八經的守軍,應該有一萬五千人左右,至于強征的青壯,那就不知道了。”
“一萬五千人馬,也不算少啊!咱們現在基本都是騎兵,強攻鹿邑府,恐怕有點得不償失啊!”
“鹿邑府肯定要打,不把鹿邑府打下來,這一萬五千人馬随時都會威脅到咱們後面的大軍!”
“打肯定要打,但問題是怎麼打?就算咱們有炸藥,用騎兵去攻城,實在有點浪費了!我以為,應該想辦法将鹿邑府的守軍調開一部分再強攻。”
“要調開倒是簡單,沃原肯定沒多少人馬,咱們如果悄悄繞過鹿邑府,佯攻沃原,鹿邑府必然派兵支援!”
“其實,如果青義沒多少守軍的話,可以考慮繞過鹿邑府進攻青義!青義一失,咱們就可以殺入尚慶道,進而直撲京畿道南面,到那個時候,敵軍必然方寸大亂......”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讨論着。
别說北府軍這些将軍了,就連纥阿蘇都受到了雲铮的影響,所有人都認為強攻鹿邑府的傷亡肯定不會小,不是明智之舉。
就算把雲铮的親衛軍都算上,他們這裡也就不到三萬人。
即使他們把敵軍的城門炸開或者把城牆炸塌,就這麼強攻,他們的損失肯定也不會小。
就在此時,雲铮突然開口:“目前,青義兵力應該不超過四千,本來本王是想通過在南邊構築大營,吸引青義分出部分兵力到險峻之地安營紮寨的,結果,敵軍沒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