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琪一噎:“對不起......我對這些了解不多,而且我媽媽還得了那種病,情況時好時壞。”
“先看看。”除此之外,洛黎歌也沒有其他辦法。
她走到病床邊,給薛媽媽把脈,果真像薛琪所說,并且比薛琪說的情況還要嚴重幾分。
若是沒有她,恐怕薛琪的媽媽撐不過一個月。
洛黎歌說話向來不懂委婉:“你媽快死了,最多撐不過一個月。”
薛琪一拳打在牆上,鮮血遺留在白淨的牆面,格外搶眼:“都怪我!”
“如果不是因為我,我媽也不用辛苦的工作,更不會得這樣的病!”
洛黎歌眼眸微微閃爍,“我能救,但你要完全聽我的,不管我做什麼,都不要質疑。”
薛琪聞言,目光先是半信半疑的定格在她身上,随後,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定:“好,我會盡可能的選擇相信你,隻要能夠治好她。”
洛黎歌勾了勾唇,随後拿出腕帶裡的幾枚銀針,将自己體内的氣,巧妙的融合在銀針之中,快速的分别刺在薛媽媽的頭頂與心口處。
每一針下去,都耗費了洛黎歌不少心力,過會兒,她将銀針又一一拔除,重新給薛媽媽把脈:
“我已經暫時封住了你媽媽體内的病毒蔓延,速度會得到一定的緩解。”
“但醫院人多眼雜,我不想暴漏自己,這兩天你将你媽轉移地方,最好僻靜一些,你家也行,我會給她做進一步的治療。”
薛琪看着洛黎歌那漸漸蒼白的小臉兒,以及剛剛那古怪的紮針方式,雖然心中先是驚歎恐懼,但随後見薛媽媽那略顯紅潤的臉頰,薛琪知道,自己賭對了。
“你用的是什麼方式?為什麼21世紀還用銀針救人?”他本以為,洛黎歌是會用一些古怪的藥物治療。
洛黎歌白他一眼:“說了你也不懂,今天我累了,剩下的事情,等你将你媽轉移後再說。”
“可是......如果轉移家中的話,我媽媽的病情,真的不會加重嗎?”薛琪還是有所顧忌。
洛黎歌神情卻有些冷了,她與薛琪面對面,眸中閃着萬千冰芒:“信就全信,不信就繼續在這裡,做你的保守治療吧!”
她的醫術,是多少人想請都請不動的主,若不是因為薛琪跟薛媽媽是唯一可能知道她身份的人,她完全不會多管閑事。
薛琪的手掌一點點收緊,最終握拳......
看着他媽媽那憔悴的模樣,盡管選擇保守治療,卻也最多活幾個月,這便是醫生告訴他最好的結局。
剛剛洛黎歌說,隻剩下一個月的時間。
若是......若是可以發生奇迹,他是不是可以試着相信洛黎歌一次?看洛黎歌的模樣,不像騙人的樣子。
此時,薛媽媽痛苦的無意識呢喃一聲:“唔......琪琪,你等等媽媽,媽媽好了,會一直陪着你的......”
就連不清醒的時候,薛媽媽滿心懷着的都是自己的孩子。
薛琪深吸了一口氣,在洛黎歌即将走出門的那一刻,伸出手臂:“别、别走,你的要求,我會照做,這兩天我就将我媽媽帶回家中。”
洛黎歌的臉色并沒有得到好轉,生硬點頭:“嗯,我還有事,撤了。”
薛琪的手指顫了顫,他是不是......惹洛黎歌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