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病了?”這麼快?蘇霆靳似乎比她預想的情況還要糟糕!
許琛連忙停車,一臉緊張“少爺!”
“洛小姐,安全起見您還是先下車,我家二少爺身體有隐疾,犯病時會不受控制傷人的!”
可下一秒,蘇霆靳那有力的大手,死死的遏制住洛黎歌的喉嚨!
“咳!”洛黎歌被他撲倒在後座,卻并不膽怯。
盡管臉色缺氧而變得通紅,反而趁着蘇霆靳掐她之際,準确無誤的按住蘇霆靳的太陽穴,以及身上的好幾處穴位,以一種古怪的方式按摩着。
蘇霆靳眼底的狂躁,似乎都因為洛黎歌的舉動而漸漸有所緩解!
趁着蘇霆靳身子僵硬的一瞬間,洛黎歌咬破蘇霆靳的手指,一股血腥味刹那間充斥車内。
大概過去了幾秒鐘左右,蘇霆靳情緒漸漸平穩…
他的眼睛也重新恢複了深沉漆黑如海洋的模樣,渾身都有被汗水浸濕的迹象,他的病,果然來勢洶洶。
此時,蘇霆靳整個人都将洛黎歌壓倒,許琛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剛領證就差點掐死夫人這件事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吧?
蘇霆靳冷眸微微閃爍,看着自己此刻的行為,下意識的撐着身子,眼底都泛着細微的慌亂。
洛黎歌慢斯條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慵懶散漫的道,“别搞出一副好像是我非禮你的樣子,今天我救了你一次,至于報酬,等晚上回去了一起算。”
多好一女的,可惜長了個嘴。
蘇霆靳:“…”
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蘇霆靳餘光打量着洛黎歌那細長的指尖,這雙手是怎麼做到的?
還有他那受傷的手指又是何意?
許琛驚駭不已,天?洛黎歌居然真的讓二少爺恢複正常了?
在那種暴虐的情況下,二少爺通常都需要被一直治療自己的醫師經過幾個甚至十幾個小時的調整,才能漸漸恢複過來啊?
“繼續開車,别停。”洛黎歌說着,有些困倦的閉上雙眼。
看似輕松的為蘇霆靳揉了幾個穴位,卻因為刁鑽的手法,幾乎花光了洛黎歌所有力氣。
許琛詢問的朝蘇霆靳投去目光,見蘇霆靳擺了擺手,繼續開車。
很快,車子再次到了洛家。
洛黎歌跳下車,雙手揣兜,一副大佬姿态的朝洛家走去。
“二少爺,您的身體真的沒事了?”明明病情才剛剛發作一次啊?
蘇霆靳銳利的目光從某女身上收回,聲音低沉:“嗯,走吧。”
很奇怪,洛黎歌到底做了什麼?
許琛不敢多問,開着車去處理他們的事情。
這邊,洛家被踹壞的大門還沒修,一家三口正在家中商讨計劃。
冷不丁的,身後傳來一道陰測測的女音,“商量什麼呢?讓我也聽聽。”
洛天三人:“!”
“洛黎歌?你從哪裡冒出來的?”三人皆是一臉的惶恐,她們可正在讨論怎麼弄死洛黎歌啊!
“誰讓你來的?你這個不孝女!”洛天氣焰熏天,想也不想的就是一巴掌拍過去。
洛黎歌一手抓住洛天的手腕,用力一扭“咔吧”,折了。
随後悠悠起身,黑黝黝的眸子從三人身上一一掃過,“我的房子,怎麼不能來?”
洛天疼的呲牙咧嘴,“你…你這不孝女!你居然敢打老子?”
王雅琴與洛晴雨關切的一左一右圍住洛天:“老公(爸爸),你沒事吧?”
洛黎歌卻一條腿搭在茶幾,一隻手随意的撐在膝蓋,一眼斜過去,“洛天,我媽除了和你生了我,你還做了什麼?”
“婚内出軌?生下私生女?還是搶走我媽留給我的房子、公司?”
每說一句,洛天的臉色就白一分!
他毒蛇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洛黎歌,“胡說八道!這是我家!你趕緊滾出去!”
然而,洛黎歌卻沒了耐性,“三秒鐘的時間,你們收拾東西,走人。”
“若是自己不走,那麼…我就趕你們走。”
洛晴雨不服氣的怼道,“洛黎歌,這家裡有什麼東西是你的?你不要鸠占鵲巢!看你給爸爸氣成什麼樣了?快滾出去!”
“三。”
“二。”
“一…”
“既然你們不滾,那麼,我幫你們。”洛黎歌眉頭邪氣的單挑着,話音剛落,一手拽着洛晴雨的手臂,對着洛晴雨的屁股,跟着就是一腳。
“啊!”洛晴雨身子不受控制的就地一滾,骨碌碌的滾到門外。
接着是王雅琴,洛黎歌一手摁着她的頭,也是一腳過去,她們母女壓根來不及反抗,便狼狽的滾出别墅。
就剩下一個洛天,洛黎歌似笑非笑的打量他,“是我動手?還是自己走?”
洛天氣的渾身顫抖,卻也看出自己打不過洛黎歌,這個洛黎歌,怎麼前後轉變這麼大?
他惡狠狠的指着洛黎歌,“不孝女,你給老子等着!”
洛黎歌掏了掏耳朵,對着洛天也是一腳,“給你臉你不要,那就隻能幫幫你了。”
三人被趕出去後,王雅琴不甘心的瞪着洛黎歌的背影,“老公,難道我們一家人就這樣無家可歸了嗎?”
“是啊爸爸,我們怎麼能被洛黎歌欺負成這樣呢?”洛晴雨眼神恨不得殺人!
洛天神情逐漸發狠,“先找個賓館住一晚,等老子找人,直接滅了她!”
洛黎歌拿出手機,給蘇霆靳打了個電話,“幫我找個安門工,你出錢,就當是剛剛治病的利息。”
挂掉電話,洛黎歌掃了眼房子,到處都是洛天夫妻三人的痕迹,婚紗照、全家福、唯獨…沒有原主跟原主的媽媽。
洛黎歌的心中厭惡不已,拆了那些東西,一股腦全部砸碎在外面大馬路!
還有洛晴雨的各種化妝品,也被洛黎歌全部丢出。
路邊不少清掃馬路的工人在看笑話,不過…她不怕。
做完這些,洛黎歌一屁股坐在茶幾之上,思索許久,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過了好一會兒,那邊的人才接聽,聲音嘶啞不已,“哪位?”
洛黎歌的指尖,竟都止不住的顫了顫,随後…熟悉的聲音湧入那人耳中,“我。”
一個字,愣是讓對面那男人愣了一瞬,随後帶着哭腔顫抖的問,“是你嗎…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