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淩晨1點鐘,蘇霆靳的書房。
一個穿着黑色短袖黑色褲子,猶如夜行衣的女人身影,出現在那辦公桌前,也沒開燈,徑直打開筆記本電腦。
有密碼,可女人卻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便破解了密碼。
随後,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提前準備好的空U盤,蔥白指尖快速的在鍵盤上不斷的撥動。
電腦屏幕上先是黑了一下,接着出現了無數的代碼!像鬼畫符一樣,很多人都看不懂!
很快,電腦上出現了一串文字:文件獲取中——
進度條:50%、60%、89%......
很快,文件獲取完畢!女人又飛快的輸入了一串代碼,屏幕上又出現了一串文字:文件拷貝中——
進度條:10%、20%、50%......
80%!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響了,女人的身子怔了一下,随後,飛快的拿起手邊的水杯,丢過去!
預想中破碎的聲音并沒有響起,反而被來人穩穩接住。
男人那精壯高大的身影逆光出現,洛黎歌看了眼電腦屏幕,還差20%!她必須為自己争取時間!
“這麼晚了不睡?”她像是唠家常一般起身,不着痕迹将電腦屏幕合上。
男人打開門後的開關,書房大亮,他那清冷的目光落在洛黎歌的身上,一眼掃去,看到那筆記本電腦上插着U盤。
他的眼眸微微閃爍,卻又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在做什麼?”
洛黎歌玩味勾唇,邪氣的坐在辦公桌晃蕩着美腿:“半夜無聊,想偷台電腦回房間看電視劇不行?”
洛黎歌與蘇霆靳隻是交易結婚,并沒有住在一個房間,洛黎歌的房間,在蘇霆靳隔壁。
蘇霆靳并沒有這麼好騙,盡管喝了洛黎歌的藥後,他又睡了一個小時。
“是嗎?”蘇霆靳對洛黎歌的行為舉止充滿懷疑。
洛黎歌聽到筆記本電腦傳來“滴”的一聲輕響,她快速的拿掉U盤,從辦公桌跳下去,散漫的道:“不過看你應該不樂意,我還是先不拿吧。”
蘇霆靳:“......”
洛黎歌,有鬼!
可不知為何,蘇霆靳并沒有拆穿洛黎歌,反而輕言說:“你若想要,明日我讓人給你安排一台。”
洛黎歌眼眸亮了一分,從蘇霆靳身邊擦肩而過:“可以,那就多謝了。”
說罷,她邁着自己那條美腿,走出書房。
蘇霆靳有潔癖,是因為他對别人觸碰過的東西,過敏。
然,這一次,蘇霆靳打開筆記本,手指并沒有預想中的潮熱,他先是愣了一瞬,就看到自己的電腦密碼,被人破解了。
他的電腦,有好幾重加密,若不是資深級黑客王者,根本不可能破解。
“洛黎歌…”他薄唇微抿,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有趣。”
不知道那女人用他的電腦做了什麼?倒真與他曾經調查的洛黎歌,完全不同。
洛黎歌回去後,将那U盤連接轉換器,接着連接手機,等有了電腦,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她在手機裡又輸入了一串複雜的代碼,獲取着U盤裡的機密文件,先是一大串亂七八糟的數據,她将文件拉到最後。
有句話,吸引了洛黎歌的注意:8月5号,‘千山碼頭’,晚上十點。
很好,交易時間确定了,8月5号?那不就是明天?
洛黎歌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小老鼠該上鈎了。”
一晃,到了第二天,月初帶着許多厚禮,說是來看望蘇霆靳,實則都在打洛黎歌的主意。
然,不知怎的,向來關系不錯的蘇霆靳,卻一反常态的拒絕月初入門,厚禮倒是全部收了下來。
洛黎歌剛睡醒,下樓,與準備出門的蘇霆靳碰面:“給你的。”蘇霆靳涼涼的說。
那語氣,猶如臘月寒冬,讓人一大早就不痛快。
洛黎歌權當他是發病了,沒理會,毫不客氣的從那各種禮盒當中翻出一些适合自己用的東西。
那是?洛黎歌目光落在那一個類似機關一樣的腕帶中。
那腕帶摸着材質柔軟,實際不好磨破,在裡面裝一些尖銳的東西也絕對不會漏出。
倒是很适合讓她裝點暗器什麼的,洛黎歌選了這麼一件,其他的,就丢在一樓客廳。
“今晚…”蘇霆靳剛想說,今晚他有事,無需洛黎歌為他治療。
洛黎歌卻搶先一步:“晚上我要去見個朋友,大概沒辦法給你治療,明天一起吧。”
蘇霆靳的眉頭微擰,想着彼此之間的交易婚姻,沒拒絕:“嗯。”
“結束後,我去接你。”蘇霆靳說完,便與許琛一前一後離開了家。
洛黎歌也沒閑着,先去看看她那房子裡,有沒有捉到小老鼠呢?
洛黎歌沒車,打了一輛,大概一小時後,來到了她媽媽留給她的别墅區。
除了鑰匙,洛黎歌還錄入了自己的指紋,當她來到門口時,卻發現門鎖被人強硬撬開,門是虛掩着的。
洛黎歌眉頭不可忽略的擡了擡:“呵,還真是迫不及待。”
她推門進去,就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各種捕魚網散落一地,以及那種磨沒尖的古代弓箭,還有各種雜七雜八的機關。
而在那二樓之上,則高高的挂着一個人,就在捕魚網裡面。
聽到動靜,裡面的人悠悠轉醒,尖銳的聲音傳入耳畔:“洛黎歌!你這個小賤人!還不快放開我!”
是洛晴雨。
洛晴雨渾身衣服破破爛爛,猶如乞丐,卻依舊一臉的高傲,帶着命令口吻。
洛黎歌上了二樓,涼薄的目光透過捕魚網落在洛晴雨的身上:“好玩嗎?”
洛黎歌的聲音輕靈好聽,卻讓洛晴雨不由不寒而栗!
“魔鬼!你就是魔鬼!洛黎歌,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我是爸爸的女兒!你把我們趕出家門,鸠占鵲巢,居然還擅自改動房子?”
“這房子裡你都讓人安裝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你差點殺了我知不知道!”
對于這個經常欺辱原主的洛晴雨而言,洛黎歌沒有好感,她無趣的打了個哈欠,放蕩不羁的坐在二樓扶手:“真是可惜,沒直接殺了你。”
若不是因為那些箭頭都被磨平了,洛晴雨又怎會是被吊了一晚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