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瀾在水中瞳孔驟然一縮。
以前謝千歡像小尾巴一樣天天黏在後面說要嫁給他的時候,她也曾主動做出此等親密動作。
可這一次的感覺,卻與以往大不相同。
他從不知道謝千歡的唇竟這麼甜。
漸漸地,蕭夜瀾受了身體沖動驅使,他緊抱住謝千歡,蠻橫奪過主動權,和她一起沉溺于這份蜜意中......
淩晨。
當渾身濕透的蕭夜瀾抱着謝千歡回到戰王府,所有人都驚呆了。
“去喊大夫。”他冷冷命令道。
手下眼見王妃昏迷不醒,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出去找大夫。
衆人原以為蕭夜瀾會将謝千歡抱去蘭香閣,卻不料,他徑直抱着人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下可沒人敢跟着進去了。
小冬在門外悄聲問葉信:“娘娘怎麼回事,莫非是落水了嗎?”
“恐怕是。”
“可娘娘分明是進宮去探望太後,好端端怎會落水呢?”
“王爺沒說。”葉信搖頭。
其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不敢猜,更不敢問。
頃刻後,大夫終于趕來,小冬趁勢跟進去,擡眼便看見蕭夜瀾端坐在床邊,衣角發梢仍舊水珠緩緩滴落,更顯冰寒。
“參見王爺。”
大夫顫巍巍行禮,随後趕緊給謝千歡診治。
他把了脈,探了謝千歡的體溫,仔細察看一番後,略有猶豫,又鞠躬道:“請恕小人無禮之處,一切都是為了看診。”
等蕭夜瀾點頭後,大夫便脫去了謝千歡的鞋襪。
看見謝千歡的腳底處,大夫略微一怔,倒也沒說什麼。
診治完畢,他才恭敬道:“啟禀王爺,王妃娘娘是一時體虛暈倒,于性命無礙,唯獨怕是會染上寒氣,小人先開一藥方,給娘娘祛除寒氣,還有就是......”
“繼續說。”
蕭夜瀾沉沉看着他。
大夫惶恐,低頭禀告道:“娘娘的腳底有塊痂,許是被尖銳陶瓷碎片一類物體劃傷所緻,本來已快要痊愈了,如今卻又進了水,小人恐怕還得回去取些藥膏,方能阻止濕氣入侵傷口。”
蕭夜瀾聞言,不禁一怔。
她的腳底竟有個結痂的傷口?
為何他不知道。
蓦然間,蕭夜瀾腦海中浮現出那日明妃發瘋,他命令謝千歡過來給蘇瑜兒的腳踝包紮,她一瘸一拐走路的模樣。
原來她并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卻硬生生咬緊牙關,關于自己腳底的傷勢,一個字都不願告訴他。
這個女人,實在太愛逞強!
“快回去拿你的藥膏。”
蕭夜瀾心情陰郁,俊臉上的神色更是難看,吓得大夫連滾帶爬。
不到片刻,大夫還沒回來,芸曦卻是急匆匆跑來,站在外面喚道:“王爺,蘇姑娘的寒疾又發作了,頭疼得緊,請您過去看看罷!”
小冬一聽,心裡頗不服氣。
蘇姑娘寒疾發作又如何,她的娘娘還落水了呢!
“王爺......”
她剛開口,蕭夜瀾便擡手打斷。
他深深凝視了一眼昏迷的謝千歡,眉心緊鎖,“你先照顧好她,本王去瑜兒那邊看看。”
“是。”
小冬氣得揪手帕,卻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