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一些你和戰王的八卦,反正你也早就習慣了不是。”
謝炎似乎并沒有把那些流言放在心上。
在他眼裡,什麼時候自家妹妹不被人編排了,那才是最奇怪的。
誰叫她是京城最有名的花癡呢。
謝千歡卻微微眯起眼睛,道:“哥,我想知道他們是怎麼說我的。”
“咳......你确定?”
“嗯。”
“好罷,那你随我出門一趟,咱們兄妹倆也好久沒有一起走走了。”
謝炎放下手中的茶盞。
他在京城貴族階層裡交際甚廣,是酒樓和茶樓的常客,今日便帶了謝千歡去往一家最熱鬧的茶樓。
謝千歡一直悶在王府裡養傷,難得有機會出門逛街。
看什麼都覺得很新奇。
謝炎也是滿臉寵溺看着她,即使妹妹已嫁為人婦,卻依舊把她當成小孩子似的,無論她看中什麼小玩意兒,當場就豪氣揮手,全部買下來。
于是,謝千歡手裡拿着小糖人,頭上插滿了稀奇古怪的簪子,走進那家茶樓。
剛一坐下來,她就聽見附近的茶客在高聲議論。
“曾經的天下第一花魁蘇瑜兒,如今卻淪落到躲在鄉下養病,真是唏噓,可憐啊!”
“嗨,誰叫那戰王妃有家世有背景,手段又毒辣,蘇瑜兒再美,再有才華,也鬥不過她呀!”
“戰王和蘇瑜兒有情人卻被迫分離,情何以堪......”
“要說那謝千歡才是真正的奇葩,為了追一個男人,連臉皮都不要了,還用各種下作的手段逼走蘇瑜兒,若是我有這樣的女兒,剛生下來就打死她。”
謝千歡挑眉。
怪不得,她父親會被氣到在家裡破口大罵。
誰也忍不了自己的女兒被這樣侮辱。
謝炎歎了口氣,安慰道:“你不必介懷,由得他們去說,反正說破天了也影響不到你戰王妃的地位。”
“凡是流言,肯定都有源頭。”
謝千歡沉吟。
她并沒有被激怒,而是在思考。
蘇瑜兒剛被送往别莊,轉眼間,這些流言就滿天飛了。
這說明,背後定然有人在偷偷散布,試圖形成對她不利的輿論。
蓦地,謝千歡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精明的小臉。
蘇瑜兒的貼身丫鬟——霜晴。
那丫頭明明一直跟随着蘇瑜兒,這次卻沒有陪她去别莊,而是留在了京城。
“哥,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抹黑我了,咱們換個隐蔽的位置,今兒個就坐在這裡守株待兔。”謝千歡冷笑。
“是麼?聽來甚是有趣。”
謝炎饒有興緻,立刻喊來小二,把座位換成了牆角。
兩人從早上一直坐到了午後。
終于,在茶樓客人最多的時候,謝千歡等來了目标!
果然是霜晴!
隻見她探頭探腦,在人群裡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
趁着旁人不注意,她伸手抓住店小二的胳膊,把銀兩塞給他,然後在他耳邊悄聲說着什麼。
“那就是蘇瑜兒的丫鬟?太可恨了,一看就知道她沒幹好事,讓哥哥去收拾她!”謝炎挽起袖子就要沖出去。
謝千歡卻拽住了他,低聲道:“别急,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