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傳的人多了,便會越傳越誇張,漸漸變得離譜,瑜兒也隻不過是聽信了蕭明纖的話。”
蕭夜瀾并沒有覺得是蘇瑜兒在故意诽謗謝千歡。
這也虧得蘇瑜兒多留了一個心眼,提前把鍋甩給了八公主蕭明纖。
隻不過,倘若今天謝千歡沒有來到獵場,沒有和蕭夜瀾遇見,恐怕他就會對謝千歡和林緒之間的事深信不疑,無論過多久,他也不會主動去紫霞山的了。
隻能說蘇瑜兒千算萬算,總是棋差一着。
“方才你說你第一天去到紫霞山就被人推下山崖,這是怎麼回事。”蕭夜瀾沉聲問道。
“不過是當年的後宮恩怨報複到我身上來了,對我動手的人,我也已經讓她得到報應,沒有必要再深究。”
謝千歡把這件事輕描淡寫帶了過去。
所幸,蕭夜瀾也沒有多問。
他知道謝千歡是太後的外甥孫女,紫霞庵裡那麼多前代的妃嫔,有幾個曾經跟太後結過梁子,這并不奇怪。
隻是,敢對戰王妃下手,膽子未免太大。
蕭夜瀾皺着眉頭,“你将那人的名字告訴本王,本王會讓她得到更慘重的報應。”
“不用了,她年紀輕輕就被送去當尼姑,在山裡蹉跎了那麼久的歲月,也怪可憐的。”
謝千歡急忙勸阻。
這件事,她可不想鬧大。
萬一劉太妃被逼急了,把那些大逆不道的話抖摟給更多人聽,那必然會掀起一輪極為可怕的腥風血雨。
蕭夜瀾看着她,“你對别人怎就這麼寬容。”
“王爺的言下之意,是我對你的解語花太兇咯。”
“隻要你對瑜兒善良些,戰王府,并不是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在蕭夜瀾眼裡,這個女人時而惡毒,時而寬容,竟不知哪個才是她最真實的一面。
謝千歡涼薄一笑,“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容身?我并不是非要當你的王妃不可。”
“以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蕭夜瀾的眼神一沉。
以前的她,非他不嫁。
明知被厭惡,卻還厚着臉皮跟在他後面,簡直是不折不扣的花癡。
“王爺,難道你不知道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以前歸以前,現在我早已經跟你攤牌了,隻要你能以戰王名義護我安定侯府,塵埃落定之後,我甚至可以來喝你和蘇瑜兒的喜酒。”謝千歡挑眉道。
蕭夜瀾不吭聲了。
這個交易,明明對他很好,對瑜兒也好,可不知為何每當謝千歡提起來的時候,總會讓他感到特别不爽。
“呼......好像開始變冷了呢。”
謝千歡打了個噴嚏。
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濕的,山風一吹,難受得緊,感覺隻比衣不蔽體稍微好一點。
“誰叫你好端端的去遊水。”
蕭夜瀾忍着痛,把外衣脫給了謝千歡,丢到她的小腦袋上。
謝千歡被男人的衣服罩住,好不容易扒拉出來,咕哝道:“這能怪我嗎,要不是你突然跳出來偷看我洗澡,我也不至于搞成這樣。”
“本王沒有偷看。”
“嗯,你是光明正大的看。”
“......”
謝千歡還想揶揄幾句,附近卻突然傳來響動聲!
她臉色一變。
不好,難道是那群刺客回來斬草除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