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信的匕首,并沒有刺入自己的喉嚨。
而是被人踢飛。
蕭夜瀾看着這個追随自己多年最忠誠的近衛,連連冷笑,“你倒是對她一往情深,還要和她生死相随了,嗯?”
“王爺,屬下絕無謊言!”
葉信很急,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能讓蕭夜瀾相信。
其實對于謝千歡這個女人的糟糕之處,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每次攔着不讓她見蕭夜瀾,他都會挨她一頓羞辱臭罵,什麼下等人,腌臜的狗奴才,短命鬼,要多難聽就罵得有多難聽,有時候甚至還會對他又打又撓,沖他吐口水。
若非是親眼所見,任誰來對葉信說謝千歡變好了,他都不會相信的。
“葉信,本王看你是色令智昏。”蕭夜瀾果然把葉信的話當作空氣。
忽地,從長凳處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
謝千歡戲谑勾唇,眸光涼涼盯着蕭夜瀾,揚聲道:“喂,你别把我用來罵你的話甩到别人身上啊,明明最色令智昏的人是你才對。”
“啧。”
蕭夜瀾咂了一下舌。
他和謝千歡對視,眉心微鎖,眸中似是多了兩分探究。
這個女人,既沒有哭,也沒有求饒。
居然還笑得出來。
或許......隻不過是最後的嘴硬罷了。
“愣着幹什麼,動手。”蕭夜瀾瞥了一眼手持木闆的侍衛。
“是!”
侍衛此刻感覺也十分詭異,迫于蕭夜瀾的威壓不得不動手,但闆子落在謝千歡身上時,終究是有了三分保留。
“咚!”
盡管侍衛沒有使出全力,謝千歡仍是感覺到了重錘擊落般的疼痛。
她緊咬下唇,臉色蒼白,硬是強忍着不讓自己哼哼出聲。
特喵的,真是好痛啊......
這種痛和生病或者普通的受傷不同,在刹那間,她幾乎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斷成了兩截,四肢震麻,五髒六腑不斷翻湧,一口血沖上喉嚨,緩緩從唇角溢出。
多來幾下,真的會死。
謝千歡被押住的雙手在不停顫抖。
暴露了她此刻的痛苦和無助。
果然,蕭夜瀾的目光落到她膚如凝脂的那雙手上。
他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淡淡道:“還不認錯求饒麼。”
“看來戰王殿下不僅擅長打仗......也很擅長屈打成招啊。幸好你沒去大理寺當官,否則......老百姓可就慘了。”
謝千歡勉強扯起唇角,語氣透出濃濃的嘲諷。
“再打。”
侍衛高高舉起木闆。
謝千歡甚至能聽見破風的聲音,這第二闆打下來,隻怕她的脊椎骨就要報廢了。
說真的,若是落得個終身癱瘓,那還不如當場被打死。
雖然她學過号稱能起死回生的鬼醫之術,但當時的鬼醫門已經沒落很多年了,所有門人加起來隻有倆,一個是教了她一點皮毛的師父,另一個就是她自己,鬼醫門的最後一代弟子。
她的體質比不上練家子,要是真被打成嚴重的半身不遂,就算是師父親自來,也未必有把握能治好。
所以......還是來個爽快點的吧。
“刷——”
謝千歡閉上眼,緊抿朱唇,等待着第二闆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