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亂說,我才沒懷。”
謝千歡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當即蹙着眉頭否認。
魏氏半信半疑,“可您剛才的樣子,确實像是有了......”
“不可能的。”謝千歡搖了搖頭。
按照時間來推算,她和蕭夜瀾内啥的日子太近,沒這麼快出現早孕反應,而且原主的記憶裡也沒有和其他男人發生過關系。
魏氏見謝千歡這麼堅決否認,便不再多說,隻歎息道:“好吧,有些事我還是得提醒一下王妃,其實王爺對蘇瑜兒那麼好是有原因的,之前,蘇瑜兒救過王爺的性命。”
“有這回事?”謝千歡挑眉。
魏氏左右瞧瞧,壓低了聲音道:“這事兒是個秘密,知道的人沒幾個,有一次王爺被人暗算,着了他們的道兒,若是沒有蘇瑜兒為王爺解情毒,隻怕他早已變成廢人了。”
“原來是這樣。”
謝千歡尋思着,以蘇瑜兒的心計,就算她真用自己身體給蕭夜瀾解了毒,那也肯定不會是出于純粹想要救人的善心。
八成就是盯上了戰王的金大腿。
不過麼,男男女女的事情,本來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既然蕭夜瀾願意相信蘇瑜兒是個溫柔善良的白蓮花菩薩,那就随他去好了。
反正她也沒想和這個男人過一輩子。
“蘇瑜兒對王爺有救命之恩,王爺非常信任她,您以後可得多留點心眼,千萬别再像今晚一樣和她硬碰硬。”
經過一系列事情,魏氏已經徹底倒向了謝千歡這邊,給她建言獻策。
謝千歡笑了笑,“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不敢不敢,您言重了!”
魏氏聽到王妃竟向自己道謝,不由得受寵若驚,心理上對謝千歡也更親近了幾分。
臨走前,謝千歡餘光瞥見了地面殘留的血迹。
青提的血。
她輕輕搖頭,眸底透出一抹淡漠,“良禽擇木而栖,你非要攀上一條有毒的藤蔓,最後落得這個下場也怪不了别人。”
這次雖然沒能把白蓮花的畫皮扯下來,但是借刀清除了身邊的小人,已經足夠了。
此外,青提的下場也警醒了方才那些奴仆,蘇瑜兒可是個過河拆橋的主,從今往後,偌大的王府裡隻怕不會再有幾個人真心為她做事。
當然,倘若蘇瑜兒還想找麻煩,謝千歡絕對奉陪。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聖母!
......
錦繡苑。
當蕭夜瀾把蘇瑜兒抱回來的時候,她很自覺的睜開了眼睛,裝出一副剛剛才醒過來的模樣。
她倚靠在蕭夜瀾的肩膀上,柔聲道:“王爺,桌上的酒肯定都冷了,我這就去為您溫酒。”
“不用,你好好休息就行。”
蕭夜瀾把蘇瑜兒放到床上。
他剛要起身,一隻柔若無骨的手卻突然攀上了他的胳膊,緊緊抓着不讓他離開。
“我真的沒有做過那些害人的事,王爺,您相信我嗎?”蘇瑜兒昂起臉,楚楚可憐凝望着蕭夜瀾。
蕭夜瀾默然片刻後,點了點頭。
蘇瑜兒展顔,“我就知道,您絕不會有負我的一片真心。如今也快到子時了,要不,今晚您就留在這兒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