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不無聊,幼不幼稚,我要是真被抓去坐大牢你就高興了是吧。”
謝千歡揉着自己的手腕。
蕭夜瀾哼了一聲,“方才你不也說要将本王送去火爐裡燒幹淨麼?正好扯平。還有,别讓本王一直躺着,地上涼。”
“趕緊把你家王爺扛走,免得留在這裡礙我的眼,打擾我配藥。”
謝千歡指使葉信。
她通過聞味和品嘗,對毒素成分已經有了大緻了解。
接下來就該專心給這個死人調制解藥了。
葉信去攙扶蕭夜瀾,低聲道:“王爺,既然不是王妃下的手,這裡又沒有其他人,您為何會受如此嚴重的傷。”
“刺客。”
蕭夜瀾冷淡回答。
葉信吃驚,“蘭香閣竟然會有刺客......”
不過,想來也不奇怪。
戰王府縱然是固若鐵桶,這王妃居住的蘭香閣,卻是守衛最松懈的地方。
甚至可以說毫無防衛。
“屬下是否要多調派一些人手來保護王妃。”葉信試探着問。
“嗯。”
蕭夜瀾沒有否決。
他雖被葉信攙扶起來,卻不肯随着走向門外。
“本王要留在這裡歇息。”蕭夜瀾道。
“是。”
葉信換了個方向,改而扶着蕭夜瀾往裡走。
謝千歡愣了愣,追過去試圖阻攔,“我沒說你可以留在這裡啊。”
“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愛去哪裡養傷就去哪裡。”
蕭夜瀾一瘸一拐,走向内間的床鋪。
謝千歡隻能憋屈地看着他霸占了唯一的那張床。
果真是個惡霸。
“王爺,需要多喊幾個丫鬟過來嗎。”葉信問。
蘭香閣的下人隻有一個小冬,許是不夠的。
蕭夜瀾瞥了謝千歡一眼,淡道:“不必,有王妃伺候足矣。”
聞言,葉信不禁和妹妹相視一笑,非常欣慰。
這兩個人的關系果然變好了。
謝千歡卻沒有感到半分的愉快,她甯可天天給人端洗腳水,也不願意伺候蕭夜瀾這個冤種。
“小冬,我先出門去買藥,你留在這裡每隔兩個時辰給他換一次包紮傷口的細布。”謝千歡吩咐道。
她準備在外面轉個半天不回來。
蕭夜瀾卻又開口道:“葉冬粗枝大葉的,不擅長這些,你來換。”
“娘娘,還是等您回來親手換吧,王爺嫌棄奴婢呢。”
小冬憨憨的笑。
謝千歡氣結。
她轉身,拂袖離開,冷淡的姿态頗有蕭夜瀾的風采。
......
鄉下,别莊。
被臭氣熏了這麼些天,一磚一瓦,一草一木,仿佛都沾染上了點茅廁的味道。
婆子強忍惡臭,隔着門輕聲道:“蘇姑娘,老奴來給您送飯了。”
“放着罷。”
門内傳出蘇瑜兒有氣無力的聲音。
吃多少拉多少,她哪裡還有心情吃。
“王府的狀況如何?”蘇瑜兒問,“王爺可還好。”
婆子道:“王爺又遇刺了,正在養傷,是王妃在旁邊伺候的。”
“什麼?他讓謝千歡那賤人去伺候了??”
跟蕭夜瀾遇刺受傷比起來,蘇瑜兒更在意的是,謝千歡竟敢趁機上位!
她氣得咬牙切齒!
婆子又道:“聽說王爺就歇在蘭香閣,除了王妃,誰也不見。”
“呵,那小賤人倒是有幾分手段!”
蘇瑜兒用力抓着床闆,指甲磨出極其刺耳的聲音。
這樣下去不行。
她必須得想辦法,提早回到蕭夜瀾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