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看着下方,在越軍的撤退中,反而有十騎奔至城下,明顯看到,周邊幾騎護擁着中間之人。
他心知,這個人應該就是越軍的主帥,老将陳湯。
雖是知道,但王康還是出口相問。
在他話音落下,在其下一位虎将接着喝斥,“大膽,此乃我軍主帥陳湯,爾等安敢放肆,快叫來你們主将答話!”
聽到此,林祯當即大喝道:“瞎了你的狗眼,這位是我們風安城的城守大人!”
“哈哈!”
聞言,那說話之人仰頭大笑道:“趙國是無人了嗎?還是趙皇昏庸不堪,竟派出一乳臭未幹任職城守!”
王康本就年輕,外看俊郎清秀,這人才有此說。
“你......”
林祯正欲喝罵,王康攔住,他都未理那說話之人,而是把目光落在陳湯的身上,大笑着道:“原來是陳老将軍親至,有失遠迎啊!”
陳湯答問道:“你就是王康?”
“如假包換!”
王康話鋒一轉,又是道:“陳老将軍,不知我給你的見面禮,可喜歡否?”
“豎子狂言!”
在陳湯身邊的一個副官又是喝罵,他當然知道王康說的是什麼。
重騎三千,輕騎一萬的先頭部隊都被吃掉。
這個損失不可謂不大。
越國和趙國一樣,并不産馬,能适宜作戰的戰馬更是珍貴。
尤其是三千重騎,純粹是金币堆積。
一朝而損,對越國而言,也是極大的創傷。
陳湯擡手将副官打斷,擡頭看着王康沉聲道:“明日此時,我越國大軍會再次來攻,一舉破城!”
王康淡淡道:“我等着你!”
而後陳湯便調轉馬頭,直接離開。
副官道:“大帥,此子真是狂妄的沒邊。”
“他有狂妄的資本,”
陳湯沉聲道:“此子不可小觑,我們都小看他了......”
了了幾句,就結束了對話。
真正認識一個人,并不需要過多的交流,幾句便可。
王康知道,陳湯既然敢說這樣的話的話,那明日必然會是一場真正的苦戰。
今天隻是一個開胃菜。
而後王康便去巡查了城牆,戰鬥結束,兩方都在打掃着戰場。
越兵将他們戰死的士兵一一拖走,留下了滿地的血迹。
風安城的守軍倒是并不大,畢竟是守城一方,有城牆的依托。
當然傷亡還是會有,這不可避免。
走下了城牆,下面一片忙碌,有忙的補充軍需物資,有忙的救治傷員。
這時一個老漢提着一筐草走了過來,但卻被擋在外面,還起了些争執。
“老伯,這裡是軍事重地,您還是不要來添亂了。”
“添亂?”
這個老伯笑着道:“我不是來添亂的,我是來送藥的,你們随同城守大人守城禦敵,我們這些百姓也要出一份力不是?”
“老伯,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可你拿着這麼一筐草?這算什麼藥?”
“這是藥啊,我有一次打材摔傷,劃破肉皮,流血不止,身邊就有這種草,我......”
“那你知道這是何種草?”
“我不知道,但它确實有奇效啊,”
“行了,行了。”
兵士不耐煩道:“你快點離開。”
“哎......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