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謀士開口道:“依在下之見,現今的主要問題是糧草。”
“軍馬未動,糧草先行。”
“軍需官,我們的糧草現在可以支撐幾日?”
“我已經清點過了,最多可支撐一日。”
“一日?”
“要不請奏陛下,讓陛下......”
陳湯直接道:“這不行!”
損失這麼大,一點戰果都沒有,還有臉要糧草?
“那就隻剩下了一條,繼續咱們之前的所定,以戰養戰!”
張豐年開口道:“現今趙國内戰已起,北疆行省亂成一團,我們隻能繼續攻下去。”
“不知可探得那王康去了哪裡?”
有人問道:“他帶着風安城那麼多城民全部撤離,這麼大的目标,就沒有半點蹤迹?”
“這也是奇怪的地方。”
張豐年開口道:“我已經派出多個斥候順着王康逃離的放向追擊,可......”
“他所走的是東邊,那裡是可是兖州方向,難道他想要回去嗎?”
“不可能!”
沈元崇開口道:“義傾候劉章還有清剿王康的意向,他如果去兖州,那就是自投羅網......”
“繼續大規模的派出斥候,打探其的蹤迹。”
陳湯吩咐道:“王康此子是必須要找到的,不然将會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至于我們的下一步,出征以來,損兵折将,但事已至此,隻能繼續走下去,”
他大聲道:“明日天亮,全軍出發,目标兖州,一路通殺,以戰養戰!”
“是!”
一衆人領命。
唯獨沈元崇開口道:“這個是不是要從長計議?”
陳湯擺了擺手道:“我不管你跟劉章私下有什麼聯系,但你要記清楚了,現在的你已經加入越國。”
“同時也受我節制!”
這話嗆的沈元崇根本就說不出話來,理确實是這麼個理。
可這根本就與自己的計劃不符。
他帶兵而出隻是為了王康,将之清剿,一來是複仇,二來也是為了能有功績,為自己在越國争奪籌碼。
一舉兩得。
至于随軍進攻北疆行省?他根本就沒想過這個。
因為他根本是假意投靠越國,是公子的深謀遠慮,他跟義傾候劉章是一夥的,再去進攻。
這不是有病嗎?
現在計劃全都打亂了。
沈元崇一時沒有了好的主意。
“怎麼?你不願意嗎?淮陰侯?”
最後三個字,陳湯說的很重,警告的意味很濃。
對于一個能叛變自己國家的人,他并不看好,而且還很讨厭。
相對講,他更欣賞王康,雖然他是敵人,但至少他一直在盡着自己身為城守的職責。
沒有放棄任何一個城民百姓。
擡起頭,恰好看到陳湯的冷目,沈元崇不自然的道:“這一點我自然是明白的。”
“明白就好,散了吧!”
這一天心力交瘁,他也确實疲乏了。
散場之後,沈元崇回到自己的營帳,這一片是他的人馬所在,他的帳就在正中。
哪怕是随軍出征,沈元崇依舊保持着貴族的享受。
他的營帳布置的可是相當豪華,厚厚的毛毯,踩上去舒适柔軟。
此刻這個營帳裡,也有不少人,在等着沈元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