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你爸爸媽媽呢?”安陽又問。
小男孩這才正眼看她,最後這個問題,倒像是她真的不知道他是誰。
那些來欺負他的人,都直接罵他是沒爹沒娘的野種,說他爹是個勞改犯,說他媽是個殺人犯,反正怎麼難聽怎麼來。
沒有人在這個問題上裝傻。
“我爸媽都死了。”小男孩道。
“那,那你住在誰家?”安陽又問。
小男孩奇怪地看着她,這是真不知道他?
“我住孤兒院。”小男孩擦擦鼻血道。
“你怎麼住孤兒院?你就沒有其他親人了嗎?爺爺奶奶....”安陽突然想到,他的爺爺奶奶應該早就死了吧?
姥姥姥爺更是如此....
“你就沒有叔叔姑姑,舅舅阿姨什麼的嗎?”安陽問道。
不管是杜家,還是她家,都是一大家子人,沒人給他一個小孩子一口飯吃嗎?
“都死絕了。”小男孩冷漠道。
“不可能!”安陽脫口道。
小男孩奇怪地看着她。
安陽不吱聲了。
打算回頭查一查。
杜家人,因為她之前下毒,現在可能活不了幾個,但是文家的兄弟姐妹,她沒下過毒,應該都活着。
就沒人管他?
就算他們不想,法律也不允許啊!
有舅舅阿姨,怎麼可能讓他去孤兒院呢?
小男孩沒吱聲,醫院很快就到了。
一番檢查下來,他沒什麼事,鼻血是鼻子的問題,不是腦子的問題。
安陽又開車,把他送回了孤兒院。
見他熟門熟路地進去,她才信了,他真的住在孤兒院。
她直接就找到劉明,拐彎抹角地打聽杜家的事情。
這個好打聽,都是圈子裡的事,而且當時還挺轟動的。
劉明唏噓道:“杜家啊,都死絕了,啧啧啧,誰能想到,就因為娶了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竟然把偌大的家族絕戶了!太狠了太狠了。”
安陽一臉好奇道:“我也是今天偶爾聽人說了隻言片語,特别好奇,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她一個女人竟然真的敢毒死那麼多人?”
“是啊是啊。”劉明對于這個安大師的關門弟子,也是非常巴結的,頓時有什麼說什麼。
把當年的事情說得詳詳細細,又把杜家人的現狀也說了。
杜瀚良之前蹲監獄了,結果他本來就身體不好,又中了毒,沒兩年就死了。
杜家老人也扛不住,年輕人多抗了一會兒,但是這幾年陸陸續續也要死幹淨了。
剩下一兩個也是邊緣人物,之前中毒淺,苟延殘喘着。
還有一些沒中毒的,這幾年也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被邊緣化了,已經不屬于圈子裡的人了,劉明就沒關注。
但是這些人卻懷恨在心,本來有杜家種棵大樹在,他們好乘涼,前途光明,結果都被文靜毀了。
所以他們沒事就去欺負文靜留下的孩子。
至于文家人為什麼沒收養那孩子,劉明不知道,文靜也不需要問,那些人自私自利的樣子,肯定有辦法甩脫。
可恨!
她壓着脾氣,離開劉家,出門卻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花昭就站在劉家的車門口,跟司機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