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聽說,一個飯店的廚子還是保密級别,有什麼好保密的?”花昭問道。
“我們這是私房菜,廚師廚藝高超有絕技,當然要防止别人挖牆角。”金圓圓笑着說道。
态度很好,半認真半是玩笑,即便拒絕了人,也不會讓人生氣。
跟那個傻桃子完全是兩個級别。
“那是你親妹妹?”花昭又問道。
“不是。”金圓圓立刻道:“隻不過是同姓的老鄉而已,隔壁村的,我們那好幾個村子的人都姓金,她年紀比較小,叫我一聲姐姐。”
花昭不信,她看這兩人是有些相似的。
隻不過金圓圓化了妝,掩蓋了那一點相似。
“她今年多大了?就出來工作。你們飯店招童工?”花昭問道。
金桃桃立刻瞪眼:“你管得倒是寬,還管起...”
“閉嘴!一邊去!”金圓圓立刻道。
金桃桃撅着嘴不吱聲了,不過沒有走。
“她今年18了,就是長得小。”金圓圓道。
“我不信,把身份證拿來我看看。”花昭道。
“你!”金桃桃又要說話,就被金圓圓掐了一把,拉到身後。
“客人管得确實有點寬了。”金圓圓轉頭對花昭道。
“沒有身份證?那我可要去工商部門舉報你們雇傭童工了。”花昭道。
關于各種條條框框,規則問題,花昭都是跟張桂蘭講明白的。
而且京城的私房菜招工,幾乎都是張桂蘭自己做的,不能招童工,這是個硬性問題。
雖然現在童工問題其實挺普遍的,很多小孩子十四五歲不上學了就出來工作,也沒人管。
但是那是沒人舉報,有人告,就是童工,就是問題。
這種坑堅決不能踩,所以張桂蘭無論如何也不會雇傭童工。
花昭倒要看看,這金圓圓有什麼手段,把金桃桃弄進來。
花昭的樣子,不像在開玩笑。
金圓圓又看向一直抱着孩子坐在那裡,無論花昭做什麼都一副聽之任之卻不參與的葉深。
葉深的視線隻在小慎行身上。
他似乎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在他懷裡扭來扭去,小眼神就要變了。
他輕輕拍着搖着,他才安靜一些。
金圓圓又看了一眼花昭。
“沒有身份證?那就是童工了,我一會兒....”
“她有身份證。”金圓圓轉頭看着金桃桃:“去把你的身份證拿來。”
“我...”
金圓圓使勁捏了她一下,瞪着她:“你又怎麼了?身份證呢?”
花昭笑了一下,這是怕這傻桃子又說實話啊。
金桃桃委屈道:“我忘了放哪了,不都是你給我收着的嘛。”
噢,金圓圓想起來了,對她道:“在我床底下的包裡的夾層裡,你去拿來。”
“你不但幫鄰村的同姓陌生人收着身份證,還讓她看你包的夾層,你們關系不錯啊。”花昭笑道。
金圓圓臉上一直挂着的微笑沒了。
不冷不熱道:“她叫我一聲姐姐,人又馬虎,我就幫她收着了,我包裡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怕看。”
花昭不置可否。
金桃桃很快就“噔噔噔”地跑回來,把一張身份證甩到花昭身上。
“看吧!看!你識字嗎?”
葉深擡頭,沉沉地看着她。
金桃桃瑟縮了一下,躲到金圓圓身後了。
花昭撿起那張身份證,撲哧一聲笑了。
“你才不識字吧?拿個男的身份證出來?嗯,年紀倒是18歲,估計你認識數字。”
金桃桃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金圓圓瞪她一眼,想起什麼,自己轉身回了後面。
張家私房菜包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