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葉振國同意,那肯定是葉家出于什麼考慮,那她真給。
“所以你們還是去求葉老爺子。”花昭說道:“跟其他任何人說,都沒用。”
苗家人不吱聲了。
苗罡又開始咳嗽。
這次苗蘭芝坐在椅子上沒動,隻是看着她。
花昭給她提了個醒,苗家可不是真心來跟葉家修好的,不然不會有幫葉佳作弊又拿出來脅迫她的事。
苗家還是那個苗家,喜歡拿捏人,喜歡用陰暗的手段。
父親,這是又想用親情拿捏她。
苗蘭芝坐在那裡,跟苗英華不鹹不淡地叙了叙舊,就帶着花昭告辭了。
臨出門的時候,花昭突然回頭朝父子兩人“咔嚓”一聲。
她帶着照相機,給他們拍了個照。
“留作紀念。”她笑道。
不理父子兩人僵掉的表情離開了。
苗蘭芝看了她手裡的相機一眼,也沒有提出要跟父親合影。
她過去跟父親母親兄弟姐妹有許多合影,兩家決裂後她也沒做撕照片這麼幼稚的事情,所以不期待什麼合照。
花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照片。
因為她喜歡拍照片,家裡人的照片又是保密級的,所以都是自己拍自己洗。
家裡有專門的設備。
照片洗出來,她卻猶豫了,要不要拿給苗蘭芝看?
事關苗蘭芝,拿不到主意的她就找葉深,找不到葉深就找葉名。
她把照片遞給葉名,葉名頓時皺眉。
照片上,苗家父子兩人的表情呆闆,眼神陰暗,看起來竟然有些可怕。
“他們怎麼會擺出這種表情讓你拍?你對他們做什麼了?”葉名問道。
“我斷了他們求藥的念想。”花昭道:“這是抓拍的,趁他們送别的時候突然回頭拍的,我就知道會這樣,本來想給媽媽看看,但是現在又怕她難過。”
說一千道一萬,隻要苗罡給苗蘭芝個笑臉,她就對親情有幻想。
她想擊碎這種幻想,讓她清醒點。
現在卻又覺得這樣似乎有些殘忍。
葉名卻把照片拿走了:“給她看,人活着,就得清醒。”
他順便問起在苗家的事情。
對于苗家人想求藥的心思,他卻不意外。
誰生病了不想治?不想救命?
苗蘭芝拿着照片,呆坐在那裡,眼睛像粘住了一眼,拔不開。
父親和哥哥這個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們臉上哪有之前半點親切和舍不得?隻有希望落空的怨毒。
“媽媽,花爺爺的病能治好,并不是藥酒的關系,藥酒當然也有關系,但是主要原因還是命。”葉名說道:“得了絕症,喝過葉家藥酒的人其實很多,沒有八個也有三四個了。
“但是你看,他們誰活了很久?都隻是拖了一兩年就去世了。”葉名道:“所以不能給他藥酒,你也别難過。生老病死,都是命。”
花昭看着葉名,真是狠...他把苗罡最後一條活路也堵上了。
其實苗蘭芝不用求誰,她手裡就有她給她的藥酒。
她每個月不是等人用完了才給第二瓶,她是每月定時給,不管你用沒用完都給,所以苗蘭芝手裡其實攢了好幾瓶,她都知道。
現在,估計她不會拿出來了,自然也不會怪她不拿出來。
謝謝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