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以為她還要等個十天半個月的,好戲才會上場。
然而并沒有。
對方似乎很心急。
第二天港城那邊的大小報紙上就傳來了消息,周記爺孫不是被大陸神秘女子綁架了,而是被大陸一夥歹徒搶劫了。
對方搶了周家的傳家寶,一塊帝王綠龍牌,還有周家爺孫的名貴手表,來港城銷贓。
被人贓并獲。
劫匪逃跑的時候,被擊斃來了。
不過他們死之前交代了,他們把周老爺子和周文軒撕票了,扔大海裡淹死了。
花昭把報紙拿給周老爺子和周文軒看。
兩人看得唏噓連連。
“确實是這夥人!這個人就是裝珠寶商的人!犯罪經過也說得很清楚,基本與事實一樣。”周文軒道:“所以還真是一夥劫匪幹的?隻是普通搶劫?”
至于花昭之前說的,人不是大陸的,而是港城過去的...做人總有纰漏,沒查清楚吧?
“你不覺得他們說得太清楚了嗎?”花昭點了點報紙道。
“看,上面說,是逃跑的時候被擊斃,逃跑之前,就跟警察坦白了?還事無巨細?人死之前其言也善嗎?”花昭道。
“這....也許是為了迷惑警察?讓别人以為他們放棄抵抗,方便逃跑?結果不小心被打死了。”周文軒道。
“就喜歡你這種自己腦補的人。”花昭道。
什麼意思?
周文軒沒聽懂。
周老爺子看着花昭,問道:“那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假的?”
這個不太可能,有報紙拍了歹徒照片,确實是之前那幾個。
看來周老爺子還沒往那方面想。
也是,誰會輕易想到是自己兒子想要自己的命呢。
花昭其實也不是很肯定。
“我隻是覺得,這夥歹徒是群傻子,被人卸磨殺驢了還不知道。”花昭道:“指使他們的人把他們釣出來,滅口,事情就死無對證,幕後之人再也不用擔心暴露了。”
周家爺孫都不說話了,這确實是一種可能,聽起來非常合理。
“那現在怎麼辦?”周文軒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家?...我不是覺得這裡不好,我就是着急回去賺錢,還有我爸爸媽媽,他們現在不知道多傷心難過,我們能不能往家裡傳個消息?”
“不能。”花昭拒絕得幹脆,讓兩人都愣住了。
“再等三天,看看情況。”花昭道。
哦....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再等三天,但是三天不長,等就等吧。
隻是花昭走後,周老爺子一直皺眉,一會兒發呆,一會兒搖頭,一會兒臉色又特别陰沉可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周文軒問了幾次他不說,還兇他,周文軒就不敢問了。
第二天,花昭來給他們送消息,周家兩兄弟開始處理老爺子和周文軒的後事,給他們辦了個衣冠冢。
第三天,周志達突然拿出一份遺囑,上面寫得很清楚,周老爺子把名下所有股份都留給他!他一躍成為周記最大股東。
第四天,小報傳出消息,周志達的哥哥,周志發因為傷心過度,開車走神,出了車禍,住院了。
聽說傷得不輕,人昏迷了,中間醒了一次,掙紮着立了遺囑,死後把自己名下所有家産都留給周家現在唯一的男丁,周志達。
周老爺子和周文軒都聽麻了。
“咳,不好意思,本來以為等三天能等到什麼...沒想到你父親現在出了車禍,你們快回去吧。”花昭有些抱歉道。
她以為周志達拿了老爺子名下的股份,成了周記最大股東,就心滿意足收手了。
沒想到他連哥哥的也想要,他想成為周記唯一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