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成功,不然我也回不來了。”花昭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苗蘭芝問道。
花昭給她講了一下。
當然在她嘴裡,她隻給了葉佳一瓶藥。
這個苗蘭芝信,花昭那麼扣,能救葉佳已經是善良,多給她完全不可能!
而他們葉家确實隻在一個地方定做了一款瓶子。
她完全沒有想到花昭私自改動瓶子的可能性!
“他,他還好吧?看起來怎麼樣?我現在用不用去醫院?”苗蘭芝問道。
她問得是苗老爺子。
老爺子是裝病還是真有事?想臨死之前坑花昭一把?她要不要去跟前盡盡孝?
“這個我也不确定。”花昭道。她還看不出人什麼時候死。
“我讓人現在就去盯着,不行你馬上去,行的話,你就緩緩再去,不然要被他們纏上。”花昭說着叫進放假歸來的劉明,讓他去醫院那邊盯着,有事打電話。
也隻能如此了。
苗蘭芝催到花昭:“你去睡吧,我守着電話。”
到底是親爹,實在不行了,她得送最後一程。
一夜無視,苗老爺子那邊生命體征平穩,情況穩定。
就是他不時“哎呦”“哎呦”的,也被人認為是病情嚴重了,沒人往中毒那方面想。
而且初步血液檢查結果也出來了,根本就沒中毒。
得到消息,苗家這邊好不容易請動的幫手扭頭就走,臨走之前還恨恨地瞪了苗英華一眼。
真是個坑貨!坑死他們了!
他們不怕跟葉家對戰!
但是絕不是對一場必輸的戰!
不,戰個屁戰,這就是個鬧劇!
對方都不好意思看葉名,低着頭匆匆走了。
得了,欠苗家的,他算是還完了。
以後這家人怎麼折騰,他不管了。
苗英華拿着瓶子,又尴尬又茫然又不信。
真沒中毒?
“我不信醫院的結果...你姑姑在醫院上班...”
“随便。”葉名笑道:“你随便拿老爺子的血去任何地方檢查。”
苗英華不吱聲了,他這态度真的說明了問題,人家不怕查。
難道真的是搞錯了?
捏着手裡已經被他握出溫度的瓶子,苗英華心裡搖頭,絕不可能!
隻不過是他們技高一籌罷了!
“算你狠!”他說道。
葉名摸摸鼻子,狠得不是他啊,他可從來沒想過給老爺子下毒。
是花昭自己,猜到葉佳目的不純,立刻就把毒藥拿出來了....
真是快狠準。
葉名站起身來:“等着法院的傳票吧,我們會告你們誣陷。”
“啊,這都是個誤會。”苗英華趕緊站起來,僵着臉說道:“既然現在誤會已經解開了,不至于...”
“至于。”葉名留下兩個字轉身就走。
到了花昭這,正好趕上早飯。
“那邊怎麼樣?又去鑒定了嗎?”花昭問道他。
葉名吃得優雅又迅速:“鑒定什麼?對方跑得比兔子還快。”
“那知道是什麼人了嗎?”她問道。
葉名點頭:“還真沒想到是他,苗老爺子果然厲害,那麼多年前的關系,現在竟然還能用上。”
“對了,誣陷的事,你說主要告誰好?”葉名問道。
是告苗老爺子?還是苗斌?還是苗芳?還是苗英華?
“一起吧。”花昭說道:“他們衆口一詞,都冤枉我了。”
葉名:“....好吧。”
苗蘭芝在旁邊聽着兩人對話,聽到這裡張張嘴又閉上,什麼都沒說。
外面有汽車直接進了院子。
花昭還以為是也是回來了,一激動,然後發現是劉明回來了,頓時白激動。
“苗老爺子沒事,吃過早飯活動了一會兒又睡覺了。”他瞄了一眼苗蘭芝對花昭道:“醫生說還能挺一段時間。”
苗蘭芝徹底松一口氣。
她确實不希望老爺子馬上就過去,她自己明白得狠,那樣她心裡真有疙瘩。
花昭也松口氣。
劉明說完卻站在那裡沒走。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花昭問道。
劉明這才張嘴說道:“還有就是葉佳,她流産了。”
花昭筷子一頓,手有些擡不起來了。
心裡突然有些難過,到底沒保住。
屋裡安靜,每個人心情都很複雜。
突然,周兵從外面走進來,對衆人道:“剛剛門衛過來告訴我,有人在小區門口鬧事,主要是葉佳,她帶着人,帶着橫幅,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花昭和葉名同時放下筷子站起來:“我去看看。”
兩人同時說道。
“我去吧,你别去了。”葉名道。
“不用,她是來找我的,我往哪裡躲?我為什麼要躲?”花昭道:“那天我雖然推她了,但是她本不該倒的,我後來也幫她補救了,救不過來,也是她自找的。”
幾句話說完,她的心情平複下來,表情冷肅,大步走出去。
葉名不說話了,跟在她身後。
苗蘭芝想了想,怕她這個葉家長輩出面讓事情更複雜,就坐在那裡沒動。
好吧,其實她是知道自己出去沒有用,她不會罵也不會打,出去隻能被人當做目标。
而且她是公衆人物,輕易不要參與進這種事情。
花昭到了小區門外,腳步一頓。
好家夥,好大的陣仗。
葉佳頭上纏着帶着血書的白布,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哭泣,旁邊有兩個不知道哪來的女人,坐在她旁邊,哭得抑揚頓挫,哭聲震天。
幾人後面還有人拉着白布橫幅,上面血書大字:還我孩子,殺人償命。
外面看熱鬧的人已經裡三層外三層。
但是明顯看出有人清場似的,專門留出了好大的場地給幾人發揮。
花昭毫不畏懼地走出去,站到葉佳跟前,問道她身邊哭得正起勁的女人:“職業哭喪的?多少錢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