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是收錢辦事的事情,葉丹并沒有說清楚。
她之前隻說能把東西追回來。
現在東西追回來了,花昭竟然要一下子拿走40萬!
嗜錢如命的田信立刻心疼地要死過去。
不是親如姐妹嗎?幫個忙怎麼還要錢!
葉丹說道:“人家也是拖了關系才把錢和東西要回來的,不然你以為那麼好要呢?這些東西按照規矩現在應該押在公安手裡你懂嗎?
“人家這錢也不是自己留下了,而是打點關系了!沒有那40萬,誰給你剩下的貨?”
頭頭是道,很有道理。
如果花昭的背景不夠強,确實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哦。”田信不吱聲了,隻不過臉上依然沒有多少開心的表情。
還是心疼。
葉舒奇怪地看着兩人,特别是态度嚣張的葉丹。
不知道她是因為這次的事情才支棱起來了,還是一直是這樣。
之前在大排檔那看見的時候,她可不是這樣的,而是唯唯諾諾跟受氣包老保姆似的。
葉丹抿了一下嘴,露出個不算笑的微笑:“他就是要面子,特别是在外人面前,喜歡裝得特别厲害,我得給他留面子,私底下,他對我還行。”
要不然她也不是傻,不可能嫁給田信的。
有錢老闆那麼多,當年她隻是30多歲,沒有田信還有李信王信,找不到40多的,找個50多60多的老闆更輕松....
家裡的事,生意上的事,田信基本都聽葉丹的,對她也大方,家裡錢都是葉丹在管,所以葉丹基本還算滿意。
這次出事,她也才這麼急。
沒的都是她的錢!
現在也算基本回本,跟她的期望值一樣,而且回來的是貨而不是現金,這個她更滿意。
因為她回滬市,還有一攤子生意要維持呢。
沒了這批貨,現在拿着現金也進不來好貨了,滬市的人脈和生意就算砸了一回,又是一筆不可估量的損失。
還好,現在拿回來的是貨。
葉丹不想停留了,站起來說道:“這次真的太謝謝你們了!我那邊太忙,就先回去了,以後...”
她瞄了一眼田信:“以後再見。”
她是葉家人,她是怎麼被逐出家族的,這些事她沒有告訴田信。
以前沒說,以後也不想說。
花昭幹脆利索道:“再見。”
葉丹拉着田信起身。
田信支支吾吾地,看樣還舍不得他那40萬。
都是現金,都回來了,送禮打點也花不了40萬吧?他知道這些幫忙辦事的人,最少給自己留一半!
真是的,親姐妹,他們都落難了,怎麼還好意思拿他們20萬!太黑了!
出了門,田信就開始嘟嘟囔囔。
“閉嘴!”葉丹說道:“我跟你說,你最好不要對剛剛那兩個人表現出不滿,就算不滿,也要放在心裡,敢表現出來,你還想賺錢?
“這次她可以幫我們追回損失,下次她就可以把我們騙個血本無歸!”
她算是看明白了。
關鍵是,她一直覺得花昭不是什麼好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這這這...”田信傻眼了:“她怎麼能這樣?你這什麼姐妹啊?怎麼是這種人!”
“她不是我姐妹,她旁邊那個才是,她是我兄弟媳婦,跟我的關系就一般。”葉丹道。
田信看着葉丹,眼神閃閃,忍不住問道:“媳婦,你娘家到底是幹什麼的?怎麼有這麼厲害的兄弟姐妹?你之前不是說隻是普通工人家庭?”
“你不要多想,都不是親的,是堂的,人家爹厲害,我爹就平庸了,不能跟人家比,我的親兄弟姐妹,也很平庸,就普通人。”葉丹道。
“這樣啊...”田信道:“那堂的其實也挺親的了,今年過年,我們去拜訪一下吧。
“說實在的,我們結婚都這麼久了,我還沒見過嶽父嶽母呢,實在有點過分,今年過年見一下吧!”田信道。
“哪有時間?過年是我們最忙的時候!”葉丹皺眉,語氣諷刺道:“而且你不是還要回你老家過年?你爸媽等你一年了,就盼着你回家呢,還有你那麼多弟弟妹妹,就等着你呢,你怎麼能不回去?”
這是之前每年田信的說辭。
每年過年提前兩個月,田信就開始鋪墊了,就怕葉丹提出要回自己娘家過年,他就開始拼命給葉丹洗腦。
他爹他媽有多不容易,多麼想他。
葉丹也沒娘家可回,可是她不說,她隻借坡下驢,倒是讓田信對她愧疚一點點,過年紅包給得大大的。
家裡的錢雖然她管,但是她并不能亂花。
田信恨不得一天查三次賬,如果有一筆支出他不滿意,就要收回管家權。
她的零花錢,還是得靠讨好田信,然後單獨給她。
“好了,我知道你這幾年沒撈着回家很委屈,今年我陪你回家多呆一段時間!”田信道。
他以為葉丹的不滿是委屈。
葉丹都要愁死。
而且她還不敢說。
她不敢讓田信知道她根本沒有娘家,跟娘家不合,那樣,她在他心裡的地位就會下降,就會不自覺地瞧不起她,随便欺負她。
反正沒什麼代價,又不會有人給她撐腰!
葉丹不說話了,黑夜裡表情不好。
田信已經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兩人連夜拉着剩下的貨,帶着孩子回滬市了。
花昭和葉舒也終于啟程回京城了。
一進家門,頓時被孩子們淹沒。
“媽媽!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千金抱着花昭的腰不滿道,說着眼眶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