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徐梅立刻問道。
“爆米花的生意其實不能跟鹵肉比,我那邊可以适當減少,而且現在做爆米花的人多了,也是浪費,你以後不要自己出去賣了,每天多做點鹵肉,讓新來的五個人也出去賣,賺的自然就多了。”
新來的五個人主要是給之前李小江的下線送貨,送完了自己再回來幫忙炒點。
但是爆米花到底是零食,還貴,不會有人天天吃,市場就那麼大,這5個人馬力全開的話,就有點供大于求,他們就得出去開辟新市場。
所以這五個人其實都挺閑。
但是鹵肉就不一樣了,隻要有錢,幾乎所有人都恨不得天天吃。
賣鹵肉的人出去,幾乎是一個小區走不完就賣完了,時間都耽誤在路上了。
這是個人人想吃肉的年代,再多的量,市場都能吃下。
就怕徐梅忙不過來。
“哎呀!其實我早就盯着你那5個人了!”徐梅誇張地笑笑:“就是沒好意思開口。”
給花昭幹活的人都是葉深找來的,那紀律性,那行動性,羨慕死她了。
她看着那幾個人閑着”難受,就想找機會要過來幫她賣鹵肉呢。
“就這麼說定了,你可不能反悔!”徐梅說道:“直接把那5個人分我那邊吧,爆米花你就少炒點,實在不行,我讓出一股。”
占了人家的勞動力,讓人少賺錢,就得有補償。
“也行。”花昭說道。
當初決定炒爆米花,就是看母親瓜子賣完了犯愁,給她找的事情做。現在有更賺錢的買賣了,她又忙不過來,那側重變一下也是可以的。
花昭想了想對旁邊看孩子的母親說道:“要不爆米花的生意直接停了吧,大熱天的,一直在爐子邊不停地翻炒,也就劉前幾個能吃苦的人受得了。”
張桂蘭想了想。
爆米花的生意雖然一斤賺5塊,而鹵肉一斤賺不了一塊,但是爆米花出貨量少,也遭罪,哪怕是冬天,人都得一直彎腰炒,又忙又累。
鹵肉就不一樣了,翻炒幾下添水炖就行,以後多分配幾個人做,多少都賣得出去。
“能買來那麼多豬下水嗎?”張桂蘭問道劉前。
劉前憨厚一笑:“多少都行。”
都好幾個月了,他要是再擺不平屠宰場的頭頭腦腦,他就太沒用了。而且他要得又不是什麼緊俏肉類,他就要個下水,還能不給?
别說一天幾百斤上千斤,就是把所有豬下水都包圓了都不是問題。
問題是他們用不了那麼多。
而且他防患于未然,不但跟這一個屠宰場搞好了關系,他還把京城周邊所有屠宰場的關系都搞好了。
要多少有多少,真不是誇海口。
張桂蘭說道:“那就都來做鹵肉吧。”
徐梅立刻笑了。雖然利益讓出去1成,但是她現在不是當初了,當初賣肉幾乎全指着她,她出了大力。
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出力少了,隻有十分之一,卻占3成收益,有點心虛。
這就是她沒被後世的商業模式洗禮的原因了,想法還有些“淳樸”。
花昭卻不接受她這一股:“說好了3成就是3成,不然以後做大了,我們雇100個人來幫忙,你還隻拿100分之一嗎?老闆就是老闆,賬不是這麼算的。”
“呸呸呸!”徐梅吓壞了,恨不得去捂她的嘴:“什麼雇不雇的!我們那叫請人幫忙...還有什麼‘老闆’!這是人敢說得話嗎?你不要命啦!”
“啊,我錯了我錯了。”花昭立刻認錯:“一孕傻三年,我最近腦子有些不好使。”本來都可以管住嘴了,現在又秃噜了。
“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家了,下午的肉還沒做呢,大熱的天放不住了。”徐梅站起來要走:“再跟你說,要讓你吓死!”
花昭也覺得夏天是個問題:“要不買個冰櫃吧,一個還不夠,最好三四個。”
一聽這話徐梅差點沒心疼死,一個冰櫃就要兩三千!三四個?她好幾個月白幹了。
但是冰櫃真需要,偶爾天氣不好,做多了,人卻出不去的時候,鹵肉就要放一放。
還有早上上的貨,得分上午下午做,這麼熱的天放半天其實也很危險。
“最多買一個。”徐梅心疼道。
花昭笑道:“行。”
見要走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劉前突然不好意思地開口:“我能不能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