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把葉舒擡出去,擡下樓,擡到車上,擡去醫院。
一路上許多人都看見了。
葉舒這一臉漆黑太驚奇了,衆人頓時議論紛紛。
馬國慶下毒的事情也被傳開了。
傳開的是下毒。
那什麼,倒是沒有幾個人提起,畢竟比起讓人一臉黑的毒藥,那什麼就不稀奇了。
馬國慶被姚坤和兩個保镖押着,一直跟在花昭他們身後。
現在沒空處理他!但是又不能讓人跑了,隻能押在身邊。
看到一臉漆黑的葉舒,馬國慶也很奇怪,他是下毒了,但是下的不是這種毒,隻是迷藥而已!
肯定是花昭趁剛才進屋的時候給葉舒下的,然後栽贓他!
她倒是夠狠!連葉舒都下得去手!
“這毒不是我....”
馬國慶還沒喊完,就被葉深一拳打懵。
他茫然地吐出幾顆牙齒一嘴血,半天才找到方向感。
“那毒...”
葉深又是一拳,讓他閉嘴。
然而馬國慶卻很倔強,堅持要給自己辯解。
然後葉深就一拳又一拳,最後是葉名攔住了他。
“再打就死了。”葉名的臉冷得像冰:“他現在還不能死。”
他第一個想到的是保住葉舒的命,第二個就想到要把她的名聲一塊保住。
那就得看馬國慶怎麼說了。
葉舒被醫生拉到搶救室各種化驗,花昭終于找到機會跟葉名耳語幾句。
知道這毒是花昭下的,隻是看起來吓人,葉名的心這才松了松。
葉舒也很快被推出來,醫生表示他們無能為力,不知道她中的是什麼毒,不會解毒。
好消息是葉舒生命體征尚算平穩,他們還能繼續維持着。
“我先帶他回去了。”葉名拖着馬國慶走了。
去了專門的審訊室。
“說吧,你今天都做了什麼。”葉名淡淡道。
他終于能說話了...馬國慶心底有些慶幸,他差點以為計劃剛開了個頭,他來不及說出後續就要死了。
“我今天...你也看見了,我跟葉舒已經生米熟飯,她隻能嫁給我。”馬國慶有些漏風地說道。
一口牙,已經剩不下幾顆了。
他吐出嘴裡的血水。
他的計劃必須成!
不然,他得不到,就毀掉!
他那麼喜歡葉舒,追了她那麼久,又等了她兩年,他付出了這麼多!
她憑什麼不稀罕?她憑什麼轉身嫁給别人?
休想!
當不了她男人,他就毀了她!
葉名看着他,什麼都沒說,轉身出去,叫了兩個人進來。
他怕自己一時沖動,下了死手,還是交給專業人士放心。
葉名出去了,在外面等結果。
在這兩人面前,馬國慶就沒什麼條件跟人家講了。
又嘗了幾項人家的看家本領,馬國慶什麼都說了。
葉名接到回報,眉頭徹底松開了,好心地交代道:“給他治傷,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别讓他死了,再把風聲放出去。”
他一身輕松地去了醫院,告訴葉深和花昭這個好消息。
“小舒沒事,他也隻敢吓唬吓唬,沒敢真做什麼。”葉名說道。
葉深立刻松口氣。
花昭簡直是驚喜:“真的沒事?”
“9成9是真的,當然一會兒還要問問小舒。”
“嗯嗯嗯!”花昭道:“那就沒必要讓姐姐遭罪了。”
花昭讓人回家找花強拿了瓶藥酒回來,然後親自給葉舒喂下去。
當然,她已經偷偷在裡面摻了解藥。
如果隻靠藥酒,解毒時間會很長。
葉舒臉上的黑色幾個小時就退去,人也醒了。
姚坤第一個撲上去抱着她就哭。
葉名和葉深都斜視着他,廢物一個,出了事就知道哭!
還連馬國慶都打不過!
欠練!
花昭卻覺得可以了,畢竟是意外,姚坤也沒有預料到,不能提前保護。
而馬國慶什麼出身?也不是純廢物,手上有功夫。
姚坤能跟他打個平手,也不算一般人了。
而且出了事之後,他一直在病房裡圍着葉舒,一副生無可戀,她死他也死的表情。
那渾身的氣息,花昭能感覺到他是認真的。
葉舒睜開眼,看看周圍,眼睛慢慢有了焦距。
她立刻摸了摸身上,發現又穿上了衣服,松口氣。
“姐姐,之前的事你還記得嗎?馬國慶說他沒碰你,他就是擺個樣子,讓外人誤會,威脅我們,但是他并不敢真的得罪死葉家。”花昭直接說道。
眼角還瞄着姚坤。
聽到這句話,姚坤一愣,然後臉上全是驚喜。
花昭不去分辨這驚喜是因為什麼,有些事不需要試探,沒必要。
兩人之間沒有誤會,開開心心在一起才重要。
葉舒徹底醒了過來,聽到這裡點點頭:“确實,他沒碰我,他不敢。”
不然如果葉家不受威脅,她不肯下嫁,他沒有半點退路,他隻有死路一條。
但是現在,他還可以活着。
得到她的确認,花昭徹底松口氣,癱坐在椅子上道:“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被電話約出去....”葉舒一點一點講着。
确實是一些老同學約她出去,席間有人敬酒,她給個面子,淺嘗辄止。
一桌人敬下來,她也隻喝了一小杯。
然後她就發現不對,自己舌頭麻了,她站起來就要走,人就暈了。
等她再睜開眼,就是在賓館的床上,馬國慶正在給她脫衣服。
當時她還不能動,意識也很模糊,真的吓死了!
好在馬國慶隻是脫了她的衣服,然後就坐在床邊跟她磨磨叨叨,說他怎麼怎麼愛她,為了她什麼事情都肯做,她為什麼不肯看看他,吧啦吧啦的。
聽得葉舒心煩意亂,然後姚坤來敲門,馬國慶就出去跟人打了起來。
花昭聽完,立刻對葉名道:“那些同學!”
葉名點頭出去了,這些人都得抓到,一個都不能放過!
抓這些人很快,結果也讓葉家人有些意外。
他們都在賓館裡沒走,等着明天參加葉舒的婚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