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葉若初的心跳不由加快,有些微慌,兩人隔着這麼近的距離,她害怕他會聽到談話内容,或者會聽到沈建雄的聲音。
身子微側,她簡潔而幹練的開口:“那麼,明天中午十二點鐘,學校外的咖啡廳見。”
話音落,也不待手機那旁的沈建雄開口,她便直接将電話挂斷。
沈墨寒還在擦拭着發絲上的水,俊眉微挑,睨着她:“誰的電話?”
“以前的一個老師,明天找我要點資料,我約她在咖啡廳見。”将手機放到包中,葉若初打着馬虎眼:“睡吧,如果明天再讓我遲到,我就真的不會再留在這裡過夜了。”
俯身,沈墨寒在她軟軟的紅唇上啄吻着:“晚安。”
回應,她也親着他的薄唇,輕笑道:“晚安。”
餡餅就在身旁,卻不能吃,隻能看,活生生的就是受罪,輕歎一聲,他将她抱入懷中,下颚抵在她的頭頂,沉睡。
翌日清晨。
沒有遲到,沈墨寒在盯着時間,七點鐘就将她叫起來,早餐都已經買好擺在桌上,有豆漿,有熱奶。
梳洗後,葉若初喝了杯豆漿,不想吃太過油膩的油條,吃了個煮雞蛋。
沈墨寒将她送到學校後,才去送萱萱。
早上隻有兩節課,也挺輕松,十一點鐘的時候,手機傳來震動,有短信的聲音。
她點開,是沈建雄,說他已經到了學校外的咖啡廳,在等着她。
沒有動,直到到了十二點中午吃飯時間,她才去了咖啡廳,一眼便看到臨窗而坐的沈建雄。
走過去,沒有點咖啡,隻是要了杯溫水,葉若初坐下。
“這些天去了哪裡,電話也打不通,對了,化驗的報告也已經出來,相配率還是可以的,醫生說可以做移植手術,明天去做,怎麼樣?”沈建雄也不拐彎抹角,連氣都不喘一下。
沒有言語,葉若初隻是靜靜地喝着溫水,沉默着。
如此靜默的氣氛讓沈建雄的眉皺了起來,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盯着她,開口:“為什麼不說話?”
“發生了意外,所以,我目前不能去捐獻骨髓。”她擡頭,看他。
“現在是出爾反爾?作為老師,你現在是出爾反爾嗎?之前打算移植,是你答應的。”
“的确是我親口答應的,我也打算移植,但是現在發生了意外,我懷孕了,已經一個月。”
沈建雄皺眉,威嚴的神色有些不相信,随即又道:“懷孕和捐獻骨髓之間有什麼聯系?”
“若是要捐獻骨髓,我就必須得要流産,否則,會對胎兒有不好的影響。”
聞言,他喝了一口咖啡:“你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而她,就隻能等着你來救。”
葉若初揚眉,兇口起伏:“他在我的肚子裡,他也是條生命,并且,我以後懷孕的可能性會非常的小。”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在最緊要的關頭,想到的往往都是對自己最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