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喜帖收好,葉若初環視了一眼包間,再次開口道:“萱萱呢?”
沒有言語,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颀長的身軀站起,長腿向前邁動,沈墨寒大手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還不待她反應過來,已然将那枚戒指直接拔下。
一驚,葉若初憤怒的看着他:“沈墨寒,你做什麼!”
眸光冷銳的瞥了她一眼,他薄如刀鋒的唇向上勾起,垂目斜視的睨着掌心的那枚戒指:“也不過如此......”
“入不了你的眼,自然能入得了别人的眼,把我的戒指還過來!”葉若初的話語中已經粘染上了些許怒火。
沈墨寒聽着,冷冽的眉眼向上挑起,目光變冷:“自然能入得了别人的眼,呵,别人隻怕指的是我親愛的前妻,是嗎?”
她迎上他的目光,沒有絲毫躲避,點頭,伸手:“戒指!”
“呵......”他扯動薄唇一笑:“可是,我這個時候最不想聽到的兩個字就是戒指!”
聞言,葉若初隻覺得諷刺而好笑,他将她的戒指奪走,卻還那麼慵懶優雅的告訴她,他最不想要聽到的兩個字就是戒指!
“你将戒指還給我,然後我将萱萱抱走,你不想聽到的,自然該不會再聽到!”
他斜睨她一眼,冷道:“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将它處理掉,我親愛的前妻,想不想知道?”
“一點都不想知道,你隻要将戒指還回來就好!”
吼間溢出冷哼,他面若寒霜,長臂一揚,大手間的戒指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然後對她吐出四個字:“一了百了......”
這一下,連戒指看都看不到了,是徹底的一了百了。
神色一變,葉若初狠狠地咬牙,彎腰,焦急的在包間四處找着戒指。
走了兩個商場,最終才選到這款戒指,這不僅僅是一枚簡單的戒指,還包含着單國家的真心。
包間中的每一處角落她都沒有放過,桌底下,椅子底下,凡是能看到的地方,她全部都在翻找着。
沈墨寒扭頭看着......她的神色那麼的焦急,似是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東西不見了,過于太矮的地方,她甚至毫不顧忌身上的裙子,就那般跪在地上。
眉眼肅冷,沒有絲毫溫度可言,上前,他大手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将她直接從地上拉起。
腳下所穿的鞋根有些高,被猛然一拉,葉若初身子有些不穩的虛晃幾下,歪了腳踝,頓時如針紮般密密麻麻的疼在那處蔓延。
站定腳步,她神色平靜,隻是那般冷冷的看着他:“鬧夠了嗎?”
沈墨寒極不喜她此時的神色和說話的語氣,盯着她,低沉陰冷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從薄唇中流溢而出:“那枚戒指對你來說,就當真那麼重要?”
“嗯,重要。”她依然還是方才那樣的神色,波瀾不驚:“如果已經鬧夠,你可以離開了!”
深深地睨着她,他劍眉橫飛,眸光中卻沒有絲毫怒氣,大手一扯,直接将她的身子勾進懷中,睨着她的下巴,讓兩人四目相對。
磁性而動聽的男性嗓音異常低沉,沒有怒氣,沒有陰沉與冷冽,而是似有似無的浮現着難以察覺的溫柔,啞聲道:“知道我為什麼會鬧,我唯一想要的是,你不會嫁給單國家,而是待在我身邊......”
話語微頓了片刻,沈墨寒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那幾個字明明已經到了薄唇邊,卻似是堵在那裡一般,竟有些吐不出來。
眼眸微閉,半晌後,他終是有些艱難的吐出那三個字:“我愛你......”
原本以為,待話語落之後,随即襲來的将會是别扭抑或是不自然,卻沒有想到的是放松,渾身上下充斥的都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放松。
他,本就不是善于說情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