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變得更加難堪,蘇正枭沒有再言語,他沒想到,這女人倒也足夠牙尖嘴利。
呵,說他陰陽怪氣!
輕敲門,下一瞬,霍景承已出現在門前,身上已換上閑适,舒服的衣物,增添些許随意。
“你們在說些什麼?”他問。
申雅搖頭,沒有說什麼話,随着他的腳步,走進房間。
房間很大,落地窗正對的是花園與樹林,景緻極好,整個房間的格調由灰,白,黑三色組成,有着特屬于男人的冷硬。
工作區域,卧室,客廳,全部都是一體。
她很随意的坐在沙發上,打量着整個房間的布局,雖太過冷硬,卻透着低調的奢華。
霍景承遞給她一杯溫水,随後,在她對面坐下,迷人的長腿微微交疊,似有似無的輕碰她的膝蓋,透着暧*昧。
申雅覺得口幹舌燥,他的舉動或許是無意的,若是她将腿收走,倒是将自己變的很是奇怪。
所以,她沒有動,依然維持着方才的舉動坐在那裡。
“記不記得你曾對我說過的那句話......”霍景承問。
擡頭看他,申雅,問:“哪句?”
“我們最初開始交往時,你曾說,一個月的時間,我們試試,今天是一個月期限的最後一天......”
申雅一怔,這句話是她說的,她也記得,她所怔愣的是,一個月的時間,過的竟如此飛快!
她已經習慣了他的相處,陪伴,與他溫情的交談,愉快用餐,享受他的體貼與細心。
今天,如若不是他将一個月的期限提出來,她早已忘的幹淨。
“既然是最後一天,你也總該有些話,或者是決定與我說說,是不是?”霍景承後背斜倚在沙發上,大手十指交叉,擱在了頸後,深深地凝視着她,等待。
他的表情淡淡的,并沒有過多的情xù,申雅不知,他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與他分開的想法,她心中從未有過。
在離婚以後,她覺得自己肯定很厭惡再接觸新感情,接觸别的男人,事實證明,并不是。
可她心中的想法,卻并不代表他的想法,她沒有想過分開,并不代表他也是這樣想的。
想了想,申雅淡呼吸口氣,說:“你先說你的決定吧。”
如果他的決定是兩人繼續在一起,那便與她心中的想法不謀而合。
如果他打算分開,她則會斷然應允,多餘的話一句都不會說,即便,她對他有感情。
他與别的男人不一樣,他是成熟的,理智的,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或者是什麼樣的女人适合他,他很清楚。
若是他開口說了分開兩字,那便代表,在他心中,早已衡量過兩人的适合程dù,與默契度。
經曆過上一段的感情她非常明白,相愛的兩個人,你都栓不住他的心,更何況對你沒有感情的男人,你憑什麼去栓?
感情一事,要看的開,放的開,順其自然。
深沉的眸子流光溢彩,似是鋪上了一層黑墨,霍景承睨着她,扯動性感薄唇,開腔:“那麼,我便實話實說......”
申雅喝了口水,心跳了跳,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