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又将顧若善抱進懷中,嗓音帶着壓抑過後的痛苦;“對不起!”
站在旁邊,親眼目睹着這樣一幕。
唐筱然疼的幾乎無法站立。
身子向後,她靠在牆壁上。
是不是閉上眼睛,就對能眼前的這一幕視而不見?
但是,事情并沒有這樣結束。
許久後,蘇正枭放開懷中的女人。
他一步一步前行,猩紅的目光落在地上。
看着玻璃摔成的碎片,他垂落在身側的兩手咯咯作響。
這是他最喜愛,也是他最寶貝的東西。
所以才會放在櫥窗中最重要的位置上,如今卻被她摔的屍首無存。
沸騰的火焰再次沖上來,這次,蘇正枭掐住了唐筱然的頸間;“誰讓你将它摔碎的!”
“我說了......不是故意的......”
他手勁很大,唐筱然根本無法掙脫開來。
“不是故意的又如何?你把它還給我!還給我!”
蘇正枭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幾分。
唐筱然喘息不過來。
就像是不會遊泳的人卻跳進了水中,頸間被人掐的死死的。
下一秒,就要窒息。
從頭到尾,他就沒有想要松開的意思,反而越握越緊,眸子中的猩紅也越來越深,越來越漸濃,像是化不開的血水。
這一刻,他是嗜血的。
讓人心生驚恐,隻覺的害怕。
唐筱然臉頰憋得漲紅,連咳嗽都不能發出。
她的眼睛已經開始翻白。
剛才,他能放了那個女人。
此時卻不能把她給放了,呵呵......
他眼眶中湧動的猩紅就像是一個惡魔,深深地儲存着一些厭惡,仇恨。
傳遞出來的信息是,他要将她殺死!
為了一張和左晴柔的親密照,他竟動了殺她的念頭......
他能放了那個與左晴柔有七分相似的女人,但要将她給殺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悲哀?
人心往往會死在一個被辜負的瞬間。
當你被辜負,那瞬間,心會死的特别快,連絲悲哀都繁衍不出。
“當真為了一個玻璃,你要把我給殺了?”她說話已極度困難。
“一個玻璃,呵呵......”
蘇正枭唇峰抿緊,笑聲中帶着刺骨的寒意與諷刺;“你又知道些什麼?那是左晴柔送我的!”
唐筱然這一刻忽而笑了,笑得輕渺,空蕩蕩的。
她咬牙,故意道:“左晴柔又怎麼樣?暫且不說她已經是一個死去的人,就算是活着又怎麼樣?
我是你的妻子,她什麼都不是!别說一個玻璃鏡框,我就是将這間房整間毀了又如何?
我是你蘇正枭娶進來的妻子,我是蘇家人,我有權利去處理掉這一切!
蘇正枭你别忘了,我再不濟也是你的妻子,蘇家的兒媳!
她左晴柔在蘇家連根蔥都算不上,還有,一個死人怎麼來和一個活人争?”
這番話着着實實将蘇正枭徹底的給激怒。
他深邃的眸子幽深,再一次抓緊她頸間,冰冷目視;
“唐筱然,你以為你是誰,算個什麼東西!你有權利去處理掉這一切?呵呵,當真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