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玫瑰肆無忌憚扭動,顔色如同鮮血,刺紅了他的眼,話不自覺就滑落出來:“将他送的玫瑰花全部都給我丢掉,你要多少,我給你買多少!”
她正在喝水,聽聞這話語,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一僵,擡頭,嘲諷道:
“你又是誰?你送的花我為什麼要?真是好笑,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請你馬上離開,時間已經很晚,我要休息了!”
如果是以前她敢對他說這種話,蘇正枭定然會冰冷着神色,然後她便是一句話都不敢講!
至于離開,呵呵?
他隻會抱起她,三兩下扔在床上。
無論她情願或者不情願,先睡服她,讓她閉嘴。
可那是以前,兩人還未離婚,她是他的妻子,所有的主動權都在他手上。
現在一句話說白了,他在這裡連放屁的資格都沒有!
看了眼時間,已到淩晨,他心中暗自嘀咕。既然已經知道這麼晚了,竟然還在那男人房間待那麼久!
兩人争吵的聲音有些大,景軒眉頭緩緩皺起。
見狀,蘇正枭沒有再争吵,打算離開。
在離開之際,他眼角餘光又掃到了在桌上耀狐楊威的紅玫瑰。
幾乎是立即,他心中便變的不舒坦,不自然。
轉身,蘇正枭長腿邁動,蓦然向着餐桌走去。
然後,他直接從花瓶中将那一束紅玫瑰拿出來,将花瓣扯落,然後再從窗戶丢出去。
做完這一切,他心滿意足,感覺到無比暢快。
唐筱然也在此時才回過神。
她發了脾氣,踩着一深一淺的腳走過去,揚手,直接給了他一巴掌;“你混蛋!”
在将那些玫瑰毀滅,蘇正枭已經完全預料到會有這種後果。
這個女人在他面前,已經徹底的無法無法天。
他也不詫異,眯着桃花眼,舌輕掃過唇角,将臉龐湊過去,邪佞道:“方才打的是左邊,要不要再給右邊來一巴掌?”
“混蛋!不要臉!”
唐筱然兇口劇烈起伏。
雙手落在他後背,她使出全力把他朝外推着:“滾!你給我滾!”
以前結婚時,她從未給他發過脾氣,不會也不敢。
離婚以後是不屑,也不願。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開始,她對他就是冰冷,疏離,淡漠,永遠沒有神色起伏。
這會兒能看到她發如此大的火氣,蘇正枭覺得也值。
一動不動,任由她朝外推着,享受着那樣的過程,死皮賴臉的與二痞子無異。
将他推出門外,還是無法解心頭隻恨,她将鞋子脫掉,對着他的後腦勺直接砸過去。
準頭很好,一下便命中!
鞋子正好不好的砸中蘇正枭的後腦勺,他微微吃痛。
唐筱然一眼都未看,将房間門甩上。
坐進車中,蘇正枭手中還提着那隻鞋,放在後座,又看了一眼燈還亮着的窗戶。
他手落在方向盤上,一陣細細密密的刺痛卻襲來。
他眉頭皺起,攤開左手。
食指與中指之間有玫瑰的刺。
肯定是剛才折斷玫瑰時留上的,淡然将玫瑰刺全部都摘除,他心情很好,哼着小曲發動車子,離開。
紅玫瑰的花語很是熾熱,代表着求愛,更是世間唯有你和我的意思。
所以,他又怎能讓那玫瑰安好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