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負有心人,今天下班的時候,她正好與陳浩宇來了個碰面,臉碰臉,她将他看的清楚,他也将她看的明白。
自然,陳浩宇眼中的詫異,她也看的清清楚楚,充分将她愉悅,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隻不過,她并不知曉的是,陳浩宇感覺到詫異的是她為什麼會現在這裡,這才是他詫異的!
正好,黑色的賓利過來接她,當着陳浩宇的面,她衣服飄飄,帶着限量版的精緻小包從他面前一晃而過,然後坐進賓利車中,揚長而去,看着陳浩宇的身影越來越遠,林南喬終于痛快的笑出了聲。
笑聲太過于突然,将前面開車的司機吓了一大跳,确定沒有出什麼事情以後,他才放下心,一心一意的開車。
陳浩宇對她此時的處境并不好奇,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她過的是壞或者是壞,與他沒有半分關系。
最深愛的,最應該珍惜的,已經丢失,還有什麼能再令他感覺到動容呢?沒有了。
以前仗着身邊有,所以很是肆無忌憚,直到如今失去,才覺得空蕩寂寞。
他現在的生活真的可以用一潭死水來形容,沒有波浪,沒有起伏,平靜的不會波動。
平靜着那張臉,陳浩宇給經理打了電話,說,讓林南喬不用再來上班了,以後誰敢讓她進來,就直接走人!
經理吓得不輕,想着對方是少奶奶,沒想到總裁竟然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林南喬回到公寓,吃了點東西,又是一頭的虛汗,近段時間也不知是什麼緣故,她總是會出一頭的虛汗。
剛才又吃了些許稍涼的東西,她立即起身,朝着衛生間奔去。
等到出來,又是一頭汗,她沒有多想,隻是單純覺得身體太虛弱,該去請個營養師了,這樣下去不成問題,總是出汗,而且腹瀉,還渾身無力。
也不知這到底是什麼症狀!怎麼會這麼奇怪!難道這段時間真的是太過于縱欲,她的身體才會虛弱到這種地步?
......
晚上在聚餐,沈墨寒,季辰逸,還有陳浩宇。
“你老婆有沒有說要去香港的事?”季辰逸問。
沈墨寒淡淡抿了一口茶,反問:“你覺得呢?”
“申雅要結婚,她們不放心,打算去香港,從現在一直待到辦完婚禮以後,這是在開玩笑嗎?”季辰逸喝了一杯酒,仰頭,猛灌。
“一字不差,她也是這樣說的。”沈墨寒聳了聳肩膀,很是無奈:“不過,我也有了決定。”
“什麼決定?”
“她不是打算去香港嗎?我也好久沒有去了,既然如此就當是休假,我打算跟着一起過去。”沈墨寒說道:“我家葉老師說了,别人家是夫唱婦随,我們家是婦唱夫随,雞飛狗跳,她去哪裡,我肯定會跟到哪裡,還有兩個小拖油瓶。”
沒忍住,季辰逸哈哈的笑出了聲:“别說,你家葉老師特别有意思,夠清高,也夠狠毒,還清純,說話總是一陣見血。”
沈墨寒敲打着水杯:“别打我家葉老師的主意。”
季辰逸還是在笑着:“我能想象,你家葉老師說這句話時的模樣,眯着眼,你和那兩個小拖油瓶站在牆角立正,認真聽訓。”
“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沈墨寒勾了勾唇:“這是我家一向的訓話方式,我家最小的小拖油瓶還不會走,倒是爬的挺快,每次受訓時,都得把他抱着,他太調皮,有兩次不出聲,尿順着我的襯衣就流下,他媽咪上一秒還在訓話,下一秒就去找可以換洗的褲子。”
一直沒有說話的陳浩宇幽幽說了聲:“挺好的。”
兩人看向他,陳浩宇苦澀的扯了扯嘴角,又是幾杯酒下肚,隻覺苦的連知覺都沒有了:“真挺好的,多熱鬧,多幸福。”
他能想象到那樣和樂融融的場景,不象他,孤家寡人一個,回到公寓,冷冷清清,想被人罵,連個聲音都沒有。
兩人沒再說話,陳浩宇卻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季辰逸問他,要不要一起去香港?
陳浩宇眼神迷離,想了想,說去。
沈墨寒說話不緊不慢,帶着特有的慢條斯理,又目光深沉道:
“我不會同情你,這是你活該!當初我警告你時,你就應該想過,或許會有這麼一天,我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你卻沒有聽取,我走過的那樣路,知道錐心的疼痛,所以勸阻你。”
“我知道,是我活該,我活該,活該!”陳浩宇一拳一拳打着自己,手上的舉動不曾停止,痛才會麻木,麻木才會讓他舒坦。
就靜靜的看着他那般反應,兩人誰都沒有阻攔,氣氛再也寂靜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