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筱然聽得清楚。
原本她是打算讓他背的。
可是在聽到這番話語後,卻不願意了,要下來。
她不想接受他的好意,更不想再有牽扯。
蘇正枭知道她又在鬧别扭。
她無非不過是不想和自己複婚,想要和他遠遠的拉開彼此間的距離。
他不僅沒有放她下來,反而大踏步的超前邁去。
唐筱然不樂意了,開始在他後背上扭動掙紮着。
“周圍來來往往的遊客很多,若是你不怕難堪,便盡管在我背上扭動,我是不嫌難看,也不怕鬧笑話。”
唐筱然反倒掙紮的氣喘籲籲,心中着實氣憤不過,擡手,重重的在他後背上拍打着,發洩着心中的怒氣。
坐纜車二十分鐘就可以到達山頂下,可是硬生生的走了三個小時,一路上周圍的人都在看。
兇口那塊,又傳來陣痛,唐筱然咬住下唇,沒發出聲音。
看來,病越來越重。
不化療,是不行了。
到了山下,蘇正枭沒有去提車,反而去了附近的餐館,點了幾個菜,要了些米飯。
唐筱然瞪着他,他回頭:“走了這麼久,你不餓景軒也有些餓了,讓他吃些再走,路上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倒是她考慮不周,景軒隻吃了個面包,現在已經中午,想必也餓了。
老闆看到蘇正枭皺巴巴的一身,還有褲子上沾染着的綠色藥汁。
他的眉頭皺起,目光很是異樣。
蘇正枭在喝着茶水,不時詢問着景軒還想吃些什麼,根本不在乎自己這一身狼狽與難堪。
靜靜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她喝了杯茶水,目光淡淡的望着窗外。
返回公寓後,天色已經偏西。
将她放到床上以後,蘇正枭帶着景軒去了浴室。
正在此時,傳來敲門聲。
唐筱然強撐着站起身,還沒來得及動,有一道身影卻比她更快。
是蘇正枭。
他拉開門。
看到劉耕宏,他眉頭緊皺:“你來幹什麼?”
劉耕宏道:“唐筱然呢?”
“沒在。”
蘇正枭話音才落,唐筱然的聲音就傳過來:“誰?”
劉耕宏瞥過他,一閃,走進房間,驚奇道:“你在家?”
“是啊,不過我腳受了些傷,不能招待你,你随意。”她指了指自己的腳。
劉耕宏表示沒關系:“昨天我過來一次沒有人,打你電話也沒有人接。”
“今天早上又過來一次,門還上鎖手機也無法接通,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差點沒打算報警。”
聞言,唐筱然有些不好意思:“昨天陪着孩子去了一趟大峽谷,手機沒帶。”
“隻要沒出什麼事就好,腳怎麼樣,傷的嚴重嗎?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一聽,劉耕宏立時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