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宇緊緊地皺起,邁動腳步,上了樓梯。
房間門沒關,伸手便可以推開。
眼前的一幕很溫馨,唐筱然在洗菜,嘴角是淡淡的笑。
那男人站在她身側,不時将洗好的菜遞給她。
景軒蹲在地上,蹦跳着,輕笑着逗弄他。
劉耕宏俯身,将他抱進懷中。
這樣的場景如論是落在誰的眼中,都會讓人感覺到和睦的似是一家人。
然而,蘇正枭卻兇口劇烈起伏,他像是被人掐住頸間。
眼前這一幕隻讓他覺得刺眼,怒火中燒,隻恨不得将它給破壞!
她倒真是越來越能耐了!
帶着他的兒子,和别的男人在房間裡親親密密。
沸騰燃燒的火焰再也無法壓抑,他從早上便維持着的暴躁情緒終于在此時迸發出來;“誰允許你擅自接走景軒的?”
聞言,唐筱然的背影一僵,随後回頭道;“不是你說要出差,把孩子在這裡放幾天。”
“聽你這話語倒是說得理所當然,半分愧疚都沒有,我說的是昨天留在這裡,今天早上讓你送,誰讓你晚上去接的?”
“自作主張的将孩子接走難道連一通電話都不會打?我從公司一路趕到學校,再從學校一路趕到這裡,怕景軒會出什麼意外,你倒還安然自得的在準備晚餐,呵呵......”
蘇正枭開始胡攪蠻纏,亂發脾氣。
他故意的,故意找事。
唐筱然不禁也有些生氣:“雖然,這件事我不對,你也有責任,誰讓你不說清楚,我怎麼會知道?”
昨天,明明說在這裡住幾天,也沒說具體時間,誰知道?
蘇正枭沒理她。
眸光掃過劉耕宏,他聲音不禁愈發低沉了;“我對你一再讓步,甚至還讓景軒睡在這裡,沒想到你竟越來越得寸進尺,或許我不該大發善心,景軒,走!”
這次,的确是她自己的錯。
唐筱然道;“對不起,我是有一些責任,應該提前給劉叔打電話!”
劉耕宏也出了聲:“都心情平和一些,你們先談,我帶孩子出去。”
于是,房間中便隻剩下了兩人。
“今天的事的确是我的錯,是我疏忽了,抱歉。”
“不僅自己私會野男人,還帶着我兒子一起,呵呵,這是打算做晚餐?”
蘇正枭站在櫥櫃前,長指随意的挑動着那幾盆菜。
自從劉耕宏離開後,他的情緒漸漸好轉了些,不像方才那麼狂燥。
唐筱然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是我公司的同事,不要诋毀我們之間的關系。”
“同事?”
蘇正枭深深地凝視着她,鼻孔中出着冷氣,幽幽地捏住她的下巴,開腔道;“這種鬼話你以為我會相信?”
“公司的普通同事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你家裡,會接你上班,會送你下班?你是在騙我,還是在騙鬼!”
她扭開臉;“那好,就當做我是在騙你,可以了嗎?我們現在商談的是景軒,與他無關!”
“這還沒怎麼樣呢,你就開始袒護他了?”
蘇正枭開始越來越胡攪蠻纏了。
“我正在和你談景軒的問題!”
唐筱然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之間的距離。
“而我卻在和你談論那個男人,怎麼,是打算從此以後和他一起過了?”
隻要心中一想到那男人以男主人的姿态站在這個家裡,蘇正枭的火氣就怎麼樣都壓抑不住。
唐筱然也終于發怒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這麼胡攪蠻纏?我現在和你說的是景軒而不是耕宏,暫且不提我和他之間是清白的,就算我們之間有什麼關系那也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你根本就沒有讨論與質問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