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媛從公司回來已經晚上九點半,工作原本就不順利,再加上又出了些錯誤,被狠狠嚴厲的批評了一番。
她做人向來不懂得低調兩個字怎麼寫,一向高調,在辦公室中可謂是出盡風頭。
所以,以至于辦公室中的那些員工看着她的目光都是讨厭。
她陳媛媛難得受訓,她們在背後自然是冷嘲熱諷的看着好戲。
有能耐,抑或是有才華,有美貌的女人向來都不會用羨慕的目光去看别人,亦不會冷嘲熱諷。
辦公室中的那些女同事們之所以會這樣對待她,自然是因為心生羨慕。
她陳媛媛懶的與她們計較。
隻是,她今心情很是煩躁,每次來月經的時候都會痛經,将她疼的坐立難安,更是臉色蒼白。
“真是我姑奶奶!”
陳媛媛性感修長的兩腿随意踢動,将腳上的高跟鞋胡亂甩掉,光腳踩在地闆上。
她再将燙成波浪大卷的頭發随意拂到後背,順勢拿過沐浴露走進浴室。
她一向喜歡泡澡。
當溫熱的水流落在身上時,一下來的疲憊在瞬間都消失的幹淨。
還有她覺得,在水中的女人最性感,像是條美人魚似的。
如果是往常,陳媛媛肯定會在浴缸中泡一個小時。
再喝一杯紅酒,今則隻泡了二十分鐘就拿起浴袍,起身。
面膜,水,乳,霜,等做完一系列的美容工作時已經十點半,陳媛媛覺得有些口渴,拿起水杯,走出卧室。
向前沒有走兩步,她便聽到陣陣叫聲從一樓的客廳傳上;“哎呦......疼......别動......疼......”
聲音是江雯麗的,也就是季辰逸的母親。
皺了皺眉頭,陳媛媛下樓走進客廳。
隻見,江雯麗坐在輪椅上,右腿打着石膏,疼的不住叫。
她與江雯麗的關系一向不大好。
但,應有的禮貌不能少,開口道:“媽,您怎麼了?”
江雯麗疼的沒有話,站在身旁的傭人卻開口道:
“少奶奶事情是這樣的,今晚上不知是誰将水灑在了飯店大堂,夫人經過時腳下一滑給摔倒了,剛才送去醫院打了石膏。”
“夫人上了年紀,這次又摔倒了骨頭比較嚴重,傷筋動骨一百,夫人這腿沒有四五個月是沒辦法下地。”
“不是吃什麼補什麼,你們明去菜市場多買一些新鮮的骨頭,然後熬給夫人喝。”
言語間,陳媛媛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水:
“還有,家中以後有什麼事就不要再去叨擾夫人,直接來找我,媽,你也趁着這段時間好好休息,養養身體。”
“過來坐下,我也正好有一件事要與你。”江雯麗忍住疼痛,開口道。
背對着江雯麗,陳媛媛細長的丹鳳眼稍眯,紅唇蠕動着,咬了咬牙,她一轉身又性感美豔的坐下。
關于孩子的問題,她着實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她起争執。
但看眼前這狀況,顯然是無法避免。
“我的腿這次摔的嚴重,方才你也聽到傭人的話了,像我此時這模樣,根本不可能再去酒店,所以,飯店以後你去吧。”江雯麗如此開口道。
一聽到這話,陳媛媛好看的眉輕不可見的略皺,道:“媽,我現在有工作,沒辦法過去飯店。”
她在此時的态度還算得上顧局全面,沒有發脾氣。
“飯店是從祖父輩遺留下來的,一直是由于季家的女主人來料理,如果你沒有嫁入季家自然是不會存在這方面的問題,但現在你是季家的媳婦,就得接受!”
江雯麗的語氣也跟着變的強硬起來。
“我不是做那種事的料,所以擔任不了。”
漸漸的,陳媛媛沒有了耐心,仍在壓抑着:“外面有多少有名的配料師,又何必自己去做?”
“這麼多年,餐廳的事為什麼一直由季家的女主人來負責?就是不想這配料的手藝傳出去,它的配方是保密的。”
“當初辰逸他父親離世,季氏集團遭遇寒冰,甚至連周轉的錢都拿不出來,最終還是靠着這家餐廳才能化險為夷,它早已不是一家餐廳那麼簡單,它對季家來有特别的意義。”
這種話,陳媛媛平時聽的多了去了。
這會兒手指一邊玩弄着卷發,一邊喝水,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末了,她伸了伸攔腰,打着哈欠:“媽,反正我是不可能去餐廳做事的,餐廳的事您還是去和辰逸吧,我上了一班好累,先上樓休息了。”
話音落,陳媛媛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江雯麗異常不滿的看着她的身影。
她離開後沒有多久,車子強烈的燈光照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