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陳浩宇在吸煙,一根一根的接着吸煙,将客廳弄得烏煙瘴氣,讓人禁不住想要咳嗽。
家政嫂都有些承受不住,不停的打着咳嗽,申雅推門進來時,第一口呼吸的便是滿鼻子的煙味。
“什麼時候開始的?”申雅冷冷的看着陳浩宇,她垂落在身側的手發抖而隐忍,隻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會将那煙頭按到他的臉上。
陳浩宇沒有言語,依然還在吸煙,他心情煩躁而沉悶,沒有以前的輕佻和風流。
“我問你什麼時候開始的,聾了還是啞巴了?四年前和她睡了一次後,就對她戀戀不忘嗎?”
将煙頭擰滅,陳浩宇雙手插進濃密的發絲中。
“不說話?陳浩宇你真的讓我覺得惡心!”申雅心就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狠狠地往心窩裡紮,紮的血流不止。
他沒有想到事情這麼快就回敗露,除了承受,這個時候的他還能做些什麼?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陳浩宇原來還是一個啞巴,怎麼和她在一起時愉快嗎?是不是過的很開心?”每問一句,便會多傷自己一份,可越疼就越清楚,越疼就越清醒,她就是要疼,讓自己疼的更加痛不欲生。
正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傳來,是陳浩宇的手機,他沒有接,坐在那裡沒有動。
申雅卻在冷冷的笑,他不接,她便替他接,走過去,她直接接起:“誰?”
“這裡是醫院,林南喬病人的聯系方式上寫的是這個号碼,現在要交住院費,能不能來一趟?”
“林南喬麼?醫藥費是不會交的,她死在那裡最好!”她直接啪的一下将電話挂斷。
陳浩宇擡起頭:“我去下醫院。”
簡簡單單的一句,卻再次将申雅傷的體無完膚,她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陌生人。
“我必須去醫院!”陳浩宇說着已經拿起了沙發上的外套:“她現在住進醫院都是因為你的緣故,我們如果不處理,說不定她會以傷害罪起訴你。”
冷笑,徹骨的寒意将申雅從頭到腳包圍,她嘴角帶着諷刺,攔住他的去路,一字一句:“我不在乎!”
定定的看着她,陳浩宇的眉頭向上皺起。
“無論是她起訴,還是想要将我送進監獄,我全部都不在乎,所以你沒有必要去醫院!”
微閉眼,陳浩宇開口道:“好,那麼我便不去。”
“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你和她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申雅揪着這個問題還沒有放。
陳浩宇沒有言語,更或者可以說他不知怎麼言語,開口,隻是保持着沉默。
“媽*的!我總有權利知道我被人當猴子耍了有多久,而和你搞在一起的女人竟然是林南喬,呵呵!”
知道這個答案确實已經沒有什麼意義,可她申雅也要明确的知道,她到底當了多久的傻瓜,被耍着團團轉了多久!
自始至終,陳浩宇就如同個雕塑般,無論她怎麼開口,他都像是個啞巴。
房間中的氣氛沉寂的讓人有些心生煩悶,更多的則是窒息,頭緊繃繃的異常難受,似是要煩亂的爆炸,這便是陳浩宇此時的感覺。
冷冷的看了他兩眼,申雅轉身走回房間,身體蜷縮在一起。
這樣的生活,這樣的婚姻,還要怎麼樣再繼續發展下去?
這麼一坐,她就從中午直接坐到了下午,手機傳來震動,接起,是葉若初打過來的,讓她出去。